明。
所以他也不由得多了些打算。
如果先让朱厌戾气失控，英招赴死这件事提前发生，他让前辈在交易书上写下英招的名字，那么大道也别想阻止他。
他可以用暴走的神力平衡朱厌体内的戾气，同时将白泽令取出来，平衡戾气的过程去炼化藏在他体内的法则之力。
这样他便可以开始修改命运，改变未来。
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选择，也是一场用命去拼的豪赌，五成的成功可能，还有五成会重创身体，但也或许能做到那些。
系统眼神凝重，平心而论，它并不支持这个选择，但站在冰夷的角度，这是最好的选择，以冰夷自身的能力。
即便真的运气不好，身体受到重创，也有九成的几率能够平戾气，取白泽令，炼化法则之力，
“冰夷大人何不考虑恢复卓翼宸的记忆，让他同你一起出手，这样就不会存在那五成重创的可能，最多不过他也不会再是纯粹的卓翼宸而已。”
冰夷摇头，直接拒绝了系统的提议，“前辈，我所要救的，不止英招英磊，白玖白颜，离仑朱厌，裴思恒他们，卓翼宸亦是如此。”
“即是大团圆，又怎么会少一个人？”
系统一下子就明白了冰夷后面的打算，它虽沉默却理解冰夷，可站在朋友的角度，它不希望冰夷这么做，但它清楚冰夷不会改变计划。
“从什么时候打算的这一切？”
“在我知道大道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的那天，我就将过往种种全部回忆了一遍，包括冰夷的回忆，才下定了决心。”
冰夷说的坚定，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系统怔愣了一下。
也是……作为冰夷的那些老友和身为挚友的应龙，乘黄，神女都已经死去，独留冰夷一人。可作为卓翼宸的那些同僚，朋友，家人都还在。
选什么自然一目了然。
“那就做吧，总归我已经上了你这条船，交易书都签订了，我还能耍赖不成。”
系统无奈，但它会无条件支持冰夷的选择。
哪怕这是一条不归路，它也会陪着走下去。
冰夷被这么一调侃，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些，轻快了不少，不由得勾起唇笑了笑。
说来，作为一个神，他好像很失败。
被大道压制。
被命运压制。
全然不像一个神。
可他又清楚，神本身便是如此。
越强大，得到的压制会更多。
天道的存在，先为世界的发展，世界的升阶考虑，再为平衡。大道的存在，只为世界的平衡。
天道会亡，而大道不会。
命运，则是不可割舍的桥梁。
那里都会有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