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句话不对!”
卓翼宸忙去看卷轴末尾与画押处之间的那块,而原本空白的地方,在众人的注视下,竟渐渐显现出墨迹,仿佛纸张背后被墨水浸润。
白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这纸怎么还会自己用墨写字!”
文潇一惊,“这不是墨,这是血!孟极孟极的血!大荒有兽,其名孟极……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善隐身,死后,方会显形。”
所以,孟极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等等。”裴思婧立刻出声,狐疑的看向站在一旁从未说话的冰夷,“冰夷大人为什么没有察觉卷轴有问题?”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看向了冰夷。
冰夷抬眸,直视着裴思婧。
被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注视着,让裴思婧猛然升起一股紧张,抱胸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强迫着自己不移开视线。
冰夷并未出声,而是用法力传音。即便他相信自己不解释,也没有人会怀疑他,但他还是选择了编纂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话。
至于裴思婧这番举动,他差不多也猜到了。
离间他与辑妖小队其他人之间的信任。
【从崇武营的人来到这里,我就察觉到有一股力量一直在偷窥,对我有极强的杀意,所以我并未轻举妄动,一直在寻找它的身影,但在你们画押后,它突然就消失了。】
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话,除了裴思婧将信将疑之外,其他人基本都信了,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怀疑过。
赵远舟,文潇,卓翼宸,都是冰夷养大的。
白玖又是冰夷的小迷弟。
除了裴思婧,又有谁会怀疑冰夷?
卓翼宸瞬间就把卷轴的事情丢之脑后,绕过众人走到冰夷身前,担忧道:“师父,那您会不会有危险?要不您把云光剑拿走吧。”
冰夷抬手敲了敲卓翼宸的额头,“笨,要担心安全的是你们,它打不过我,只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卓翼宸揉了揉额头,尴尬又羞恼的低着脑袋,他怎么就忘了师父的能力?他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全。
文潇掩唇轻笑,丝毫不记得自己刚刚也是担心过头的模样,“冰夷大人,可还记得自己是否有什么嗯得罪过的妖?”
“妖倒是没有人,倒是不少。”赵远舟代替冰夷回答道,他可从未见过有哪只妖是不喜欢冰夷大人的,除了不少利益熏心的人。
“人?总不能有人与妖勾结?试图对冰夷大人不利?”文潇这话说的,他们自己就是与妖合作,不过也的确不排除这种可能。
赵远舟点了点头,“我认为是,最有嫌疑的定然是崇武营,除了他们,我可想不到还有谁想对冰夷大人不利。”
裴思婧: ……
作为小队里唯一一个出身崇武营的人,既感到尴尬又有些紧张,面上却仍是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好像不管说什么都与她无关。
文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安抚。
赵远舟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裴思婧,没有再开口提到崇武营,“与其担心冰夷大人,不如多担心一下你们能否侦破水鬼案。”
说着拿过白玖手上的卷轴。
“缉妖司在此向向王请命,彻查水鬼凶案,不可伤害百姓,不可怠慢拖延,缉妖司当全力以赴,侦破此案。”
“缉妖司保证五日内侦破此案,特此立下军令状。五日不破,视为渎职,画押之人,自刎谢罪。”
每说一句话,众人脸上各色的神态便重一分。
“也就是说,我们会掉脑袋?!啊啊啊,小卓哥!冰夷大人!”白玖尖叫着跑到两人身边,这声音可让没听过的文潇三人开了眼。
卓翼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这么快就习惯的,捂住白玖那张还要叫出声的嘴,“不必担心,我们定能完成。”
“既如此,我们明日一早再行动,今夜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