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小肉拳,只觉得神清气爽。
听弦刚要斥骂她。
漾漾先一步开口:“你这小子!对南老先生是实实在在的下死手啊!你知道那一剑差点捅穿了他的心口吗?你知道自己下手有多狠吗?”
漾漾这一招先入为主,骂得听弦措手不及。
“如今他还昏迷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你这个罪魁祸首,杀人凶手,居然已经从禁闭室出来了?这算什么惩罚?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我得好好去问一问那听兰夫人,就这么偏向自己的儿子吗?我得好好问一问这川萝城的百姓,真的信服城主府做出的裁决吗?”
漾漾义愤填膺。
听弦这才明白,为何母亲劝自己不要来偏房。
南立贤还没好,顾掌门还在气头上。
这事暂时还没那么快翻篇。
不过这次也没白来,至少知道南立贤情况不佳,法器的事暂时还没有败露。
听弦拧去鼻尖的血迹,阴仄仄的一双眼警告似的瞪着漾漾:“小掌门,你打我一拳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这城主府是我的城主府,上头那一位是我亲娘,下次再敢对我动手,小心我宰了你!”
漾漾直接又是一拳往他脸上呼。
“我不是被吓大的!”
刚刚止住鼻血,听弦的嘴角又再度见了血,喉头一阵腥甜。
他被关禁闭三日,反复劝告自己要隐忍,却在此时完全破了功。
听弦抬手为爪,想要捉住漾漾,然而小姑娘身法佳,速度快,如同泥鳅一般滑不留手,听弦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抓不住。
不知不觉间,偏房的陈设被打翻,屋顶也被戳了个大窟窿。
瓦片扑簌簌地往下掉,正正砸在昏迷的南立贤身上。
南立贤猛咳了一声,呕出一大口血。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恰好踏入偏房的听兰夫人,很恰好地目睹了这一幕。
“听弦!这便是你说的诚心悔过吗?”
“你悔过的方式就是毁了偏房,让南老先生病得更重一些?”
“母亲,是顾漾漾她先动的手!”
“她只是个孩子。你同孩子计较什么?”
于是,刚从禁闭室出来的听弦再度被送回了禁闭室。
漾漾冲他挥挥手:“菜就多练。”
这么一闹,气得听弦气血翻涌。
刚刚母亲说什么?让他不要跟小孩子计较?那顾漾漾是普通的小孩子吗?
顾漾漾分明是故意激怒自己!
她这是拖延时间,想趁早治好南立贤!
徐姑姑亲眼目睹着听弦刚从禁闭室出来,没自由多久又被水灵灵地送回去关起来,早已惊得目瞪口呆。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对了,小顾掌门和南老先生刚刚不是还在正厅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偏房了?”
漾漾跟听兰夫人击掌。
“戏做得差不多了,就看听弦他上不上当了。”
这话,更让徐姑姑困惑,什么做戏?什么上当?
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为什么思路完全跟不上了?
偏偏漾漾这小姑娘神神秘秘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半个字都不肯泄露。
她再看听兰夫人,听兰夫人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
接下来又是三日。
这三日期间,盛千意每日去为听弦送一次饭。
第一日,第二日都无事发生,第三日,听弦迫不及待地捉住她的手腕。
“你帮我做一件事!”
盛千意被他捏得生疼,掌心的那一块玉镜深深嵌入骨头,像是一道解不开的铁索,深深将她牵绊住。
哪怕感觉到痛,她也柔柔笑着:“少主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这副飞蛾扑火的痴情样,像极了真正的苏千意,让听弦怔了片刻。
很快听弦又回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