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也硬得很,什么刺儿都挑,什么话都敢说。
但他也是真有资历,算是罗素门最年长的一位长老了,比温采薇要大上几百岁,见识过的阵法也比温采薇要多得多。
“似乎是看出一些。”
李长老的目光陡然锐利,却是盯着鸩毒宗的长老们,像是要把他们里里外外看个遍似的。
萧长老不悦:“李长老看出什么,直说便是,如此盯着我们做什么?难道我们还特意做戏诓骗你们来白跑一趟吗?”
“不是白跑。”李长老冷笑。“这一趟来,还真是让我瞧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长老指着那阵法,气势汹汹:“这阵法是用来做什么的,你们鸩毒宗不知道?”
“这,我们能知道什么?”
“呵,你们每日吹嘘鸩毒宗得了神仙庇佑,因而有天河之水流经。我今日才知晓,哪有什么神仙庇佑,分明是有人造了这么一个阵法,将普通的水引到此处,使其变得如同天河之水一般,流经你们鸩毒宗,为你们鸩毒宗扬名?”
“假的!全是假的!”
李长老气得不轻。
他生平最厌恶被欺骗,尤其是这一个弥天大谎。
他说话也格外尖锐。
“倘若没有那个福气,就别说大话!”
“还说什么受神仙庇佑,还说什么珍贵的天河之水只有鸩毒宗有,全都是谎言!”
这番话,将鸩毒宗的长老们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们面面相觑,面上皆是不可置信的茫然。
“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的天河之水是真的啊!”
“是啊,我们日日都看见的,怎可能会有假!”
“你是不是看错了?”
李长老指着自己,气道:“我看错?你觉得我会看错?要不要我把遗留的上古阵法残卷拿出来,让你们看一看啊?还是说,我把阵法上的这些符文一一指给你们看?”
“这一处,是接收水源的,应当在其他靠近水的地方,还有一个阵法,负责吸水,将水传送过来。”
“这一处,是让水变得沉厚,如此一来,任何东西飞过水流上空,都会被吸下来。”
“哦,对了,这一处,最是精妙,抽走了水中的生气,任何活物在水中都难以存活。”
李长老脾气虽爆,但说起话来却是极流畅。
句句都骂在点子上。
直说得鸩毒宗长老们一言不发,安静如海。
他们根本无力反驳,因为阵法的每一处是做什么用的,李长老都能说得清清楚楚,再追问下去,说不定他会把上古残卷都拿出来,到时候才更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