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时,他也不多言,只说蘅儿一切安好,自有打算。”
漾漾听着,然后问:“那这么说来,您也不知道四舅舅跟千”
恰在这时,有人进了迎松米铺。
他穿着一身极张扬的衣衫,领口处,袖口处,缀满了珍珠和各色宝石,夸张得过了头,几乎能闪瞎人的眼睛。
漾漾闭了闭眼,花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这富贵逼人的气质。
顾青衫面色紧绷,显然是对顾长蘅如此高调不大满意。
太过高调,容易让人起歹念,从而招致祸患。
所以他从小便教导孩子们,行必简素,修身更修心。
“你这像什么样子?”顾青衫开口便是责怪。
顾长蘅面上的笑意立刻收敛,双手交叠,鞠了一躬:“父亲,孩儿知错。要打要罚,任凭父亲发落。”
“发落?我哪发落得了你?连你出事了我都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
“出事的第一时间,你竟是向散修求助,都不乐意向顾家求助。”
没几句话,便将气氛变得疏离沉重起来。
漾漾左看看右看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样不对!”
“你们得好好说话!”
“既然长了嘴,就是要说话,说真话,说实话,说心里话的!”
“祖父你要说,你如何担心四舅舅,在得知他遇到危险之后第一时间赶到此处,还唤了漾漾过来帮忙!”
“四舅舅你要说,你给扶摇宗送了多少东西,给顾家送了多少东西,你心里,有漾漾,有顾家!”
然而,两人看着对方,仍是张不开嘴。
不过顾青衫的态度还是有所软化。
伙计则是惊讶:“这位,是掌柜的父亲?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顾青衫刚刚软和的态度再度强硬起来:“连我这个父亲都没提起过?”
顾长蘅:“是。”
“好得很。如今你既然已经平安归来,我在川萝城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差不多就要启程回去了。”
他说的这是气话。
分明在来之前,顾青衫才买了几坛好酒,打算跟顾长蘅喝上几杯。
伙计见状,立刻打了下自己的嘴,一脸的懊悔。
都到这地步了,他哪里还能看不出,刚刚自己说错话了!
顾青衫大步往外走。
顾长蘅侧开身子,为他让路,也不挽留。
父子俩如出一辙。
漾漾夹在中间,气得大吼一声“呀嘿!今天谁都不许走!”
她一手牵一个,拉扯着两人往后院走,
伙计眼睁睁看着,顾青衫和顾长蘅都被漾漾拉得一个踉跄。
两人仍然倔得像牛一样,几乎是被漾漾拖到后院去的。
伙计:小顾掌门果然是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