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小伙,寸头,刚干完活出了汗,脸上虽然脏兮兮的有点黑,一双眼腈却出奇的有神,全身上下收拾的齐齐整整,身材虽然有点瘦弱,却透着一股子野性。看着对面这个同龄人,无衍不经意的摸了下脑后束起的长发,想自己是不是该把头发剪了?有点老气啊,又不是真的道士!
哪知这个动作不知怎么刺激了对方,“喂,敢不敢给个痛快话,娘们叽叽的,你那刀做样子的?不会是彪叔说的江湖骗子吧?”
无衍有些生气,看看周围,一帮人表情古怪一副憋着笑看好戏的神情。欺负新人吗?小爷我纵横山林十八年,到哪不是威压一方,十四岁后再无敌手,老道都不再和我过招,不得己换了个方式,我怕你个白狼!敢说我骗子,小爷给你好看!本来还有点好感的,现在没了!
转头看向尚武,这是什么表情!无奈?尴尬?切,脸还转过去了,想试试小爷功夫就直说,一点也不敞亮!
少年性情也不管尚武了,踏步向前,来到院子中央。大伙呼啦腾开了地方。无衍看着那少年,伸出手晃两下指尖“来吧,能沾我身算我输!”哪知对方一下子气的脖子都红了,伸手指着他,发狠的说道“输了,以后这庄子里听凭对方处置!”“随你,气性这么大,功夫肯定稀松!”
尚武刚想说话,寸头已经扑了上去,两人追逐在一起,其实他也想看看无衍身手,那寸头打小就是他教的擒拿格斗,自己心里有数,别看庄子里一帮五大三粗的成年男人,除了自己,别人还真都不行。
无衍身形展开,有时单腿独立,有时轻轻跃起,有时又像个不倒翁,两脚生根左摇右摆,身体始终在桌面大的地方闪转腾挪。
老道曾几次赞他武学天赋,一开始就只教他基础架式,发力技巧,从不教他套路招式,只是日日给他喂招,其中变化让他自己体会琢磨,即便偶尔逼急了,无衍用出些阴损招术也不责怪,到十四岁时,无衍身体已长的颀长有力,而老道毕竟年岁大了,气血衰退,招式上已是不敌。思索几天,直接在无衍房顶拴上高低不一的绳索,绳索未端穿上石球围成一圈,中间只留直径一米的空间,让无衍进入其內对着石球击打防守。条件是除了手,肘,膝,脚,身体其他部位不能被球碰到。那些球上打头脸,下砸脚面,本就轨迹无序,有时两两相撞,方向力度又做改变,更加难以捉摸,加上老道又时不时改变绳索长短,或者石球的重量,折磨的无衍是苦不堪言。从刚开始的八个,老道一次次成对增加,下山时无衍已经能在六十四个石球阵中支撑许久。
此时面对寸头少年的进攻,也不抵挡,身体扭动,便轻轻躲过,待得渐渐熟悉了对方进攻节奏,干脆闭起眼来,听风辨位,沉浸其中,有如回到了山间小屋。少年久攻不下,真如无衍说的连人衣角都没沾到,这时又看见对方竞连眼睛都闭上了,长发飘飘有如闲庭信步一般,更是又羞又愤,心想着总有一天我把你那头发给剃了。
“呦,宁丫头这是干啥?比武招亲吗?哈哈,加油加油,一次性打服了他,抢了他做压寨夫人!”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肩上抗着一只半大的野猪,一手把着猪腿,一手提着一支自制的长弓!
“彪叔闭嘴!”少年本就一肚子气没处发,停下身形一脸嗔怒。
丫头!女的?轰的一下,无衍感觉大脑停止了转动……
白狼自打跟着进了寨子见过尚武,无衍就让他呆在尚武房间里,免得惊吓到别人闹出误会,这时闻见血腥味立马感觉饿了,晃晃悠悠走了出来,越过尚武,看看发呆的无衍,又看看门口背着野猪的许彪,嗷呜就叫了一声。
尚武看到白狼出来心里一咯噔“要糟!”却迟了!
“狼……”寸头少年——宁丫头惨叫一声,音带哭腔,不及多想,本能的钻进了无衍怀里死死抱住!
无衍回过神,第一反应:我这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