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妩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迈开步伐，径直向别墅外走去。
顾衍见状，眼中的慌乱更甚，急急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妩，我知道你生气，但不要说气话好不好？”
桑妩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眼神如深冬的寒霜：“我说的，从来都不是气话。”
她用力甩开顾衍的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顾衍呆呆站在原地，耳边传来的议论声变成了模糊的嗡鸣。
不知过了多久，桑祺带着几分尴尬和恼火走了过来，脸上挤出一抹歉意：“顾总，真是抱歉啊。桑妩从小脾气就不好，今天的事情让您难堪了，回头我一定好好训她，让她回来向您道歉！”
顾衍的喉结动了动，嗓音嘶哑得几乎不像他自己的：“不用了。”
他说完，也不等桑祺再说什么，转身快步离开。
到了车库，他开始低头掏出车钥匙，手却忍不住地微微颤抖，连按了几次才找到自己的车。
车门关上的一瞬间，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喃喃自语。
“她只是在生气……对，只是在生气。”
一想到沈行川，顾衍的心底涌起更强烈的不安。
他咬紧牙关，猛踩油门，车飞速驶离了别墅。
原本三十分钟的车程，顾衍硬是开成了十五分钟。
他把车猛地停在桑妩的公寓楼下，甚至忘了锁车，就快步冲进楼里，直奔她的门。
站在门口时，他忽然犹豫了片刻，伸手按响了门铃。
几秒钟后，房门被打开，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门内，看起来三十出头，戴着眼镜，斯斯文文。
顾衍愣住了，接着脸色一沉：“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小妩的家里？”
男人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桑小姐吧？她已经搬走了啊，东西都清空了。”
搬走了？
顾衍脑中一片空白，连自己是怎么推开男人的都没意识到。
他几乎踉跄着冲进屋内，目光扫过熟悉却空荡荡的房间。
墙上挂画的位置只剩下钉孔，柜子上曾经摆放她照片的位置一片空无，属于她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连声音都带了颤抖：“她去哪儿了？”
男人皱眉后退一步，满脸警惕：“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卖房的中介，没问她搬去哪儿。”
顾衍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胸口涌上一股生生被挖开的痛，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寓的。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了车里。
他沉默着坐着，直到手机铃声打破了车里的冷清。
顾衍扫了一眼屏幕，是严月华。
“喂，妈。”
严月华：“现在，立刻给我滚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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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我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