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顿了顿，像是没想到桑妩这么冷淡。
“心情不好？”
“没有，就是有点困。”
“昨晚没睡好？”
“……”
想起昨晚无休止的纠缠，男人恶劣的挑逗，还有他嘴里不时的糙话。
桑妩的脸有些烫。
“没睡好，一会儿就再补个觉。明晚我表哥要来参加家宴，到时候我来接你。”
顾衍的表哥？
桑妩倒是从来没有见过，甚至连听说都没有。
“我知道了。”
“乖，那你再睡会。”
挂了电话，桑妩就看了眼存折里的余额。
七百万。
要想把外婆接出来，至少还要再有一千万。
她想了想，拨通了经纪人江敛的电话。
“喂，江姐。”
“怎么了？你说。”
“我之前存你那儿的画，帮我卖了吧。”
桑祺养着桑妩，却不让她进公司，也不许她出门工作，怕她丢了桑家的脸面。说到底，其实就是想更好地控制她。
但他不知道，五年前，她就和顶尖艺术家经纪公司签订了合约。
虽说赚的不多，但零零总总也有五百万了。
其中有几幅作品，桑妩很喜欢，就一直没舍得卖。
要不是现在情况所迫，她也不会决定卖掉那几幅。
江敛有些意外，但没多问：“好。你放心，卖出去之后我会给你打款。”
桑妩：“辛苦。有时间来京市，我请你吃饭？”
江敛笑了笑，“那就说定了。”
挂断电话后，桑妩想起明天还要见顾衍，就觉得烦躁。
半晌，她起身，向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