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康景一开始确实想过去拦,但虞宁窈扑了过来。
“爹爹,吃。”她把全是口水的梨举得高高的,瞬间就把虞康景给逗乐了。
“咚”一声巨响。
崔蕊心撞到了柱子上,额头瞬间流出了鲜血。
“夫人,您怎么那么傻啊!!!”秋婵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去拉自家夫人。
虞康景和沈锦珠第一时间都用手捂住了女儿的眼睛,生怕这一幕吓到她。
“愣着干嘛,还不快请大夫,马上过年了,难不成你想办丧事吗?”老夫人气得直跺脚,将手边的茶盏砸到了虞康平的脚边。
虞康平立刻催促下人去请大夫。
崔蕊心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脑袋里一片眩晕,她彻底晕了过去。
直到翌日清晨,她才从昏迷当中醒过来。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样了?”她慌慌张张地开口。
丫鬟赶紧把铜镜拿了过来。
她照镜子,看到自己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脑袋,瞬间就崩溃了。
昨天撞得那么真情实感,结果没有一个人拉她,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废物,昨日怎么不阻止我。”她愤怒地将铜镜砸到了秋婵身上。
秋婵吃痛惊呼出声。
看到她骇人的目光,又赶紧捂住了嘴。
“子澈他们呢,怎么没来看我?”崔蕊心没看到几个孩子,有些焦虑。
她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孩子。
“老夫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许您再教养几个少爷小姐。等您什么时候真的知错了,改好了,再让少爷他们来探望您。”秋婵颤颤巍巍地回答。
“什么?”崔蕊心没想到这一次婆母对她的惩罚竟然那么重。
孩子就是她的命,不让她见孩子,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不行,我要去见母亲。”她慌慌张张地起身,披上大衣就要去老夫人的院子。
但还没走出门,就被人拦住了。
“夫人,老侯爷和老夫人说了,您好好休养,暂时哪里都别去。”门口的仆妇客客气气地开口。
崔蕊心大怒:“这是要禁我足么?”
仆妇没吭声,忍不住在内心嘀咕:知道了还说出来干嘛。有些事说穿了,多难听。大家一起装糊涂不行吗。
见她不说话,崔蕊心就知道,这事没商量了。
“若我非要出去呢?”她愤怒得浑身颤抖。
无论是在家做姑娘时,还是嫁到侯府来,她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抱歉,您出不去。”仆妇掏出了大扫帚,横在了她面前。
“若我要出去,你就拿这个打我?”崔蕊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不是打,是阻拦您的工具。”仆妇解释道。
“浑蛋,我可是侯府的大夫人,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崔蕊心急火攻心,再一次晕了过去。
就这样来来回回晕了好几次,崔蕊心还是没能得到解除禁足的命令。
她只能偷偷让丫鬟给儿子传话,让他们想办法将她救出去。
虞子清得知祖母禁足了母亲,而父亲流连于春姨娘的房里,从不曾去看过母亲一次。
小小年纪的他,恨透了府里的每一个人。
“都怪三叔父和三叔母,要不是他们整日找祖母告状,母亲也不会被禁足。”他攥紧了拳头看着大哥。
“秋婵姐姐说母亲已经哭得眼睛都快瞎了,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嗯,我知道。”虞子澈已经十二岁,很清楚母亲被禁足,管家权交给三叔母意味着什么。
若是再这样下去,侯府里的下人怕是都不知道他的母亲才是这侯府唯一的女主人了。
“咱们一块去祖母院子前跪着,就说愿意替母亲受罚。你能做到吗?”虞子澈看向了弟弟。
虞子清点头:“当然能。只要能见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