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叹了口气。
“唉,如此留恋凡尘,深陷情爱之事,你如何能继承你师傅的衣钵?”
慕月汶也叹了口气,小声道:“可我也不想继承他的衣钵。”
老妪瞪眼。
慕月汶连忙低下头。
这时,一道流光从基地某座大厦顶楼出现,然后瞬间冲进花园,来到水潭旁边。
流光散去,在长老层排名第六的薛浩然出现。
薛浩然看了一眼水潭中心的女子。
慕月汶用可怜巴巴的目光求助。
薛浩然视而不见,看向老妪。
“有事?”老妪皱眉。
“嗯。”薛浩然点头,没有开口,传音道:“陶家那个疯子,可能要找秦风的麻烦。”
老妪眉头舒展,撇嘴。
薛浩然继续传音,“陶明背靠陶家这棵大树,他如果真要找秦风麻烦,那小子,估计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老妪转身,离开水潭。
薛浩然跟在她后边。
水潭中心的慕月汶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们离开。
很快,这二人来到花园角落的一座小竹屋内。
“我不明白,像这种小事,为何值得你如此慌张?”
老妪坐下,喝了口凉茶,看向薛浩然,淡淡道:“陶家的事,秦风的事,哪怕是陶安的事,和我天行盟有何关系?”
薛浩然皱眉不语。
老妪嗤笑。
“呵呵,薛老六,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天行盟的人,早已不是陶家的人,所以他陶家要做什么事,要针对谁,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你要谨记你的身份。”
“否则,陶家如果要找你,算当年那笔账,天行盟说不管你,就不管你了,你觉得你能陶家的报复中,活下来?”
听到这,薛浩然愣了几秒钟,然后干笑起来。
……
薛浩然离开花园。
老妪静静坐在竹椅上,端起花茶,喝了一小口,然后浓浓的叹了口气。
她起身走出竹屋,看向外面的高楼大厦,目光眺望最西边的某座阁楼,轻声自语。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已经来了,你却避而不见,他即将有难,你还打算见死不救吗?”
烈日当空,那座阁楼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
阳光倾洒在房顶,恍如在上面撒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辉。
阁楼已经伫立上百年,算是整个基地最古老的建筑。
同时,也是这座基地的发源地。
老妪盯着阁楼看了许久,然后收回目光,看向花园的水潭。
水潭中心,慕月汶已经重新闭上眼睛,继续尝试着突破。
……
另一边。
京城的北郊,陶家庄园。
这座庄园占地千亩,不算很大,可处于京城这种地理位置,能占有如此面积的资产,便足以说明其主人的身份和地位超然显赫。
庄园的某个地下室。
陶安坐在一个小木椅上,面前是一个棋盘,在棋盘的另一方,则是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白发披散在肩头,很是浓密,脸上的褶子如枯老树皮,眼睛却炯炯有神,他身穿灰色布衣,手里捏着一枚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笑了起来。
“所以你押注的人,是秦风?”老者笑问。
“嗯。”
陶安盯着棋盘,似乎在思索棋局,想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漫不经心的回答。
“准确来说,我没有押注过谁,我只是很看好他而已,我这人不喜欢把命运交给其他人来掌握,我更相信我自己。”
老者端起茶碗,小嘬一口,笑道:“可我们陶家是做生意的,并不擅长靠自己。”
陶安捻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
“是吗?投资也会有失败的时候,就像炒股,你不可能永远的赚钱,比如……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