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牢狱,宛如一座被诅咒的黑暗堡垒,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斑驳的墙壁爬满青苔,阴冷的风在狭窄的通道中穿梭,发出犹如鬼魅哭嚎般的呼啸声。
苏婉清带着名医陈玄风匆匆赶到牢房前。陈玄风,这位闻名遐迩的医者,身着一袭素雅的青灰色长袍,长袍上绣着的几缕翠竹图案,在这阴沉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新脱俗。他腰间系着一根黑色腰带,腰带上挂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药囊,里面装满了他行医多年积攒的珍贵药材和独门秘方。陈玄风面容清癯,双眸深邃如星,透着洞察世事的睿智与坚定。他的发髻高高挽起,几缕银丝在额前飘动,更增添了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陈大夫,拜托您了。” 苏婉清的声音带着急切与祈求,她的双眸红肿如桃,显然是为父亲的病情担忧多日未眠。苏婉清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海棠花纹,然而此刻这些美丽的装饰也无法掩盖她内心的焦虑与憔悴。她头上的发饰简单而典雅,几支珠钗在微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难以照亮她那满是愁云的脸庞。
陈玄风微微点头,神色凝重而专注:“苏小姐放心,老夫定当竭尽所能。”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给苏婉清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就在这时,狱中医官吴忠耀迈着傲慢的步伐走了过来。吴忠耀身材肥胖,那圆滚滚的肚子仿佛要将他身上那件略显狭小的官服撑破。他满脸油光,一双小眼睛在肥肉的挤压下显得格外狭小,却时不时透露出狡黠与阴毒的光芒。他的鼻子扁平,嘴唇厚实,说起话来总是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阴阳怪气。
“哟,这是哪里来的野郎中,也敢在这狱中卖弄医术?” 吴忠耀斜睨了一眼陈玄风,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陈玄风不卑不亢,目光平静如水:“治病救人,岂分场合。倒是阁下,莫要误了病人的病情。” 他的声音沉稳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吴忠耀双手抱胸,挺起那圆滚滚的肚子,冷笑道:“就凭你?我在这狱中多年,什么病症没见过,你这毛头小子也敢来挑战我?”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在牢房中回荡。
苏婉清忍不住说道:“吴医官,如今我请来了陈大夫,只为能让我父亲得到更好的治疗,还望您以病人为重。”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无奈。
吴忠耀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哼,那就比比看,谁的医术更高明。不过我可提醒你,别到时候输得太难看。”
牢房内,苏父躺在破旧的草铺上,身上的被褥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他面色苍白如纸,双颊深陷,眼窝乌黑,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副虚弱不堪的躯壳。
陈玄风走上前,轻轻蹲下身子,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搭在苏父的手腕上,开始仔细地为他号脉。他的眉头时而轻皱,时而微微舒展,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思考。牢房内异常安静,只有陈玄风轻微的呼吸声和苏父微弱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吴忠耀在一旁冷眼看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冷笑。“装模作样,能看出什么来?” 他嘟囔着,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苏小姐,令尊的病情着实严重,长期的牢狱折磨,加上忧思过度,导致气血两亏,脏腑受损。” 陈玄风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严肃,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吴忠耀却不屑地哼了一声:“这还用你说?谁不知道这些。我看你也就这点本事。”
陈玄风不理会他的嘲讽,继续说道:“我先开一副药方,以补气养血、调理脏腑为主。” 说罢,他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张药方。他的字迹苍劲有力,每一笔都蕴含着他对病情的深思熟虑。
吴忠耀一把夺过药方,看了一眼,大声嘲笑:“这都是些寻常的药材,能有什么用?我看你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