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苏和璧如坠冰窟,诸多血腥古怪之事,都发生在今夜。
那人轻蔑古怪:“等出了城,你自然会知道。”
苏和璧看着在人群中四处搜查的监察司人马,她心细如发,很快想明白,此人正跟今晚的刺客有关,才会急着逃出洛阳城。
先前姜里被绑架,恐怕也是因为这一点。
但是苏和璧不明白,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甚至命若浮萍的哑女,对方挟持她有什么用处?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掩护你。]苏和璧抿着唇,唇瓣泛白,冷静打手语。
那人却一笑,一把扯出苏和璧挂在脖子上的半枚残玉:“装什么傻,有这个就够了!”
苏和璧瞳孔一缩。
残玉,监察司,谢容渡腰间挂着的令牌……
一帧帧画面在苏和璧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千丝万缕的线条中,她隐隐抓住了什么!
“噼啪。”
“啪。”
火星四溅,干柴渐渐烧成灰烬。
谢容渡闭着眼,脑袋中浑浑噩噩,冰火两重天,一时沉重的难以睁眼。
一缕淡淡清香袭住呼吸,带着独属于女子身上的胭脂甜腻味儿,他凭着本能警惕睁开眼,视线凌厉清明,与姜里四目相撞,不过半寸距离。
姜里平静蹲在他面前,身上还披着他的披风,束发的红发带散落,青丝如瀑,更衬着面容削瘦,身后是茫茫飞雪,眸子潋潋如秋水,用手碰了下谢容渡的脸。
“宁国公。”她手心沾着冷汗,启唇,“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谢容渡下意识偏了下脸,从未跟女子靠这么近过,心下违和。
他皱眉,强行用剑撑起身体,从喉咙滚出来的声音沉哑:“无碍,该走了,殿下。”
姜里这次没有阻拦,跟在谢容渡身边。
他在寻找那匹系在树干上的马,毕竟要单凭着他们两个人的脚力走下山,恐怕天亮了都不一定能下去。
皓月当空,夜深人静,只有林间的脚步声,和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我不会跟皇兄说今夜除了刺客以外的事,也不会牵扯你。”
“微臣秉公执法,陛下处理有当。”
姜里不跟他打官腔,就不说话了。
“你说你知道案子的事。”谢容渡提及,声音虽然沙哑,却依旧严明,明显更关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