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翻手权势。
她把谢容渡卷进来,确实别有用心。毕竟监察司的势力,是一把好手。
不亏不欠,就交不到朋友。
双管齐下,狡兔尚三窟。
嘴角轻扯,姜里一哂,另一个计谋盘旋而上。
“婚退不掉,就退掉人。”
“你要干嘛?”岐归不知道她肚子里又是什么墨水,总之她从来不干好事,“我们才刚来,事情闹大了会被天道驱逐,不过……我都支持你~”
“林行致是在三年后才被流放。”姜里笑眯眯,“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既然大男主想走拯救天下苍生挽民生于水火的起义之路,做那一夫当先万夫莫开的英雄,我何不成全他?”
「作恶值+3,目前作恶值:18。」
身后,宫侍鱼贯而出,神色慌张,怕是被赶出来的。
姜邵纯是欠揍,古语曰,先礼后兵,她如今礼完了,那下次见面,就该兵了。
“你脚上的伤很疼吧。”舞姬脚步踉跄摔倒,姜里扶住她,嗓音淡淡,吩咐宫人,“让御医过来给你瞧瞧。”
舞姬惶然:“奴婢不敢。”
“怎么,本宫做不得主?”
她究竟是公主,宫人连忙应是。
而前方,一名头戴面纱的女子款步走来,衣衫轻盈,身姿飘逸,每一步都摇曳着风情万种,令人心醉神迷。
擦肩而过,那女子并未行礼问候姜里,被宫人领着向前。
“那是谁?”姜里问。
“萧姬。”若云扶着姜里的手往前走,温和谦恭,语气却有些生嫌,抿唇道,“是那浮生阁的人,公主还是不接触为好。”
“是皇兄看上她?”
“陛下喜欢点她来宫中奏乐,她的舞蹈算是一绝。听说陛下曾经想纳她入宫,但她誓死不从,说此生只入谢家府,但是宁国公从未表态,只曾在浮生阁点过她两次……”若云顿了顿,说。
“具体发生什么,没人清楚,但谢家是百年世家,不可能容许一个舞姬进门,萧姬就算甘作外室,也不够格。”
“这些都是传闻,公主听听就好。”
这时候的阶级制度是坚固而分明的,舞姬再如何,也是最低贱,入不得高门大户。
从老百姓到官吏再到皇室,这阶级一层层的往上排上去,就好像吃人的石头,巍峨宏大,密不透风。
从若云口中的避讳和鄙夷,就能听得出来。
倒是有趣,也可悲,姜里懒洋洋打个哈欠,对这些风月之事并不感兴趣,只有作为利益的工具时,才存在价值。
“瞧着倒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无论宁国公看不看得上,今朝状元郎与舞姬春风一度的故事,倒是引人无限遐想。
负我薄情郎,登上天子堂!
得不到,就毁掉。
他和那哑女的爱情,当真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