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心急如焚过。
夫人昏迷不醒,主子一匹快马直奔府中,将所有人都赶去了外宅,足足一夜也没出现。
墨月急的抓耳挠腮,看着紧闭着的内宅门,想闯又不敢。
要是青梧和红魄在,或许他们敢闯上一闯。
一路上,慕唯被颠的直想吐,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匹高头快马上,身后是男人滚烫又宽阔的胸膛。
马儿嘶鸣不止,在寂寥的夜空中划出一道惊心的弧度。
此时已经是腊月,寒风如刀削一般,她也不知为何,体内湿热躁动,明明很冷,她却又热的不行。
脑子浑浑噩噩的不知在想什么,她强自睁开迷蒙的双眼,扭过身子就吻上了身后男人那藏在衣领中的喉结。
周亦卿浑身一僵,手中的缰绳都险些脱了手,他一脸僵硬的将女人的脸扳回去,用力夹了夹马腹。
北城墙距离督统府有着不近的路程,府中尚有一粒能解百毒的丹药,若不快些,这女人怕是要再死一次!
这一世,她唤了自己夫君,如何能再叫她惨死!
一脚踢开房门,他先将人好生安置在床榻上,便开始四处翻找,脑子里乱哄哄的,他心乱如麻,一时竟不知从何处找起。
女人胡乱的贴过来,他束手束脚,只好又将人按坐下去。
反复几次,他终于将丹药溶于汤匙中,刚递了过去,就被一掌打翻。
他看着翻洒在地的汤药,一时陷入了沉思。
这是最后一粒。
女人好似无骨一般揉进他怀里,一双小手极度不安分。
目中渐有火焰翻涌,待那樱桃小嘴再次送过来时,他不顾一切的吻了下去。
…
不是已经拜过堂了吗,她已经是他的妻了。
…
次日。
“小姐,小姐?”
慕唯睡的正沉,就被若鱼摇晃着叫醒。
睁开沉重的双眼,一道阳光就强刺了过来。
她不禁微愣,这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你可算醒了。”若鱼带上了哭腔。
“怎么了?”
刚动了一下,全身就传来一阵剧痛,尤其是腰处传来的酸痛极为强烈。
“我的腰怎么这么疼。”
下意识的回想,她发现自己的记忆断了片。
手指被刺破后发生的事情,她竟毫无印象了。
只记得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戴松那张阴鸷的脸。
不禁去看指腹,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只残存下一个不显眼的黑点。
对了,戴松呢?
她忙起身穿衣:“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午时了。”
“为何不早些叫我?”
若鱼委屈道:“姑爷方才打开内宅的门,奴婢刚一过来就叫小姐了。”
“周亦卿在哪?”
慕唯穿上最后一只鞋忙去洗漱。
“奴婢也不知道。”
这个时辰,应是进宫当值去了。
“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
“啊。”若鱼只觉脸一红,当即就吞吞吐吐起来。
昨夜姑爷骑着一匹快马,直接冲进了内宅,将他们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她清楚的看见自家小姐脸颊微红,像是喝了好几坛女儿红,还缠在姑爷身上不肯下来…
“怎么了?”慕唯诧异的问。
“是姑爷载着小姐回来的,小姐中了毒,应是姑爷用了什么奇药才…”
姑爷吩咐过,昨夜的事谁都不能提起。
不是她想隐瞒,实在是姑爷真的太吓人了。
慕唯嗯了一声,周亦卿出身医药世家,有什么救命的丹药不足为奇。
他救了自己一命,她放心里记着。
但现在她得知道戴松在哪,她还没问出阿澈的消息,还有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