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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妈妈被打(1 / 2)

八月的某日,天昏昏沉沉的,云层很低,看样子是要下雨。妈妈预产期在十月,肚子却比早一月的邻居还要大,妈妈喝了奶奶端来的乌鸡汤,恶心的再也吃不下别的。身子沉,加上晚上睡不安稳,此刻困意席卷而来。我可能天生反骨,在娘胎就不听话,在妈妈的肚子里拳打脚踢,妈妈格外的难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大约晚上七点,爸爸跟朋友喝的醉眼朦胧的回了家,奶奶听见爸爸开门的声音,喊着爸爸进了爷爷奶奶的屋子,也不知道跟爸爸说了什么,爸爸气呼呼的进了妈妈的屋。

妈妈看见爸爸回来了,忙问爸爸有没有吃饭,爸爸并不理妈妈,只是靠在门框边抽烟。妈妈看着爸爸红着眼,像是要吃人一样,爸爸脾气不好,妈妈以为他在外受了气,没敢多说话。妈妈静静的看着烟灰从爸爸指尖滑落,爸爸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团浓浓的烟雾,朦胧中,爸爸脸上若隐若现的冷漠,让妈妈莫名的揪心!不一会儿,狭小的空间烟雾弥漫,呛的妈妈不断的咳嗽,爸爸却没有一丝怜悯。妈妈表情难受的对爸爸说:“我这怀着孕,烟味真受不了,你去外面抽吧。”爸爸听了这句话,好像点燃了导火索,大喊了一句:“怪不得我妈说你矫情,这受不了,那受不了,这不吃,那不吃的,挑三拣四,你他妈是祖宗啊?”妈妈听后大惊道:“我什么时候挑三拣四了,我确实是妊娠反应大,有些东西闻着难受,吃不下,怎么能是挑剔呢?”可是这个时候我爸像着了魔一样,听见我妈说闻着一些东西难受,感觉自己抓到我妈挑三拣四的把柄了,边骂着我妈,边解开腰带,拿着腰带对准我妈就是一顿抽!这顿打来的莫名其妙,又无法避免!妈妈没有反抗,因为肚子里还有我,怕动作大,动了胎气,只是用手胡乱的挡着。我爸打累了,靠在床边指着我妈谩骂,我妈默默的扯过被子,静静的躺在床上,任凭眼泪划脸颊,眼泪很快的打湿了枕巾!爸爸的骂声也越来越小,最后在骂声中睡去。整个过程爷爷奶奶没有出面制止,妈妈对这一家人也是失去了信心。

次日五点,爸爸还没醒,妈妈也没有喊醒他,自顾自的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准备骑车回姥姥家。爷爷奶奶起的却很早,看着妈妈带着收拾好的包裹准备出门,虚伪的问我妈这一大早的要出去干嘛,妈妈说:“问你儿子吧。”说完这句话妈妈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妈妈是哭着回的娘家,这一路上眼泪就没有停止过,妈妈当时的心情我现在想想,都能感同身受。

幸好娘家跟婆家的距离不远,妈妈很快就到了姥姥家村口,看着姥姥家屋顶烟上的囱冒出袅袅炊烟,妈妈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倾泻而出!片刻,妈妈深吸一口气,骑着车缓缓驶向村子深处。她知道,只有姥姥家才是真正可以接纳她的港湾。

到了姥姥家门口,自行车哐当一声倒地,妈妈顾不上扶起,径直走向家门。姥姥听到声响,打开门看到满脸泪痕的妈妈,心疼得眼眶泛红。姥姥紧紧抱住妈妈,轻声安慰着。

进了屋,桌上的菜还热着,姥爷正伸着筷子夹菜,看见妈妈回来甚是开心,当看见妈妈眼角未干的泪水又隐隐的觉得不对。姥姥给姥爷使了个眼神,姥爷瞬间住了嘴,姥姥一边给妈妈盛饭,一边抹泪说道:“闺女啊,受委屈了跟妈说说,咱不怕。”妈妈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下来,哽咽着诉说着发生的一切,看着妈妈后背上的淤青,姥姥的泪水众恒,嘴里含着造孽,捂着心脏心疼的受不了。姥爷气得掀翻了桌子,直说要去找爸爸家理论,别说还怀着孕,就算不怀孕也不能动手打人。但是妈妈拉住了姥爷,说不想再和那边有纠葛了。她决定要独自把孩子养大,远离那个充满伤害的家庭。姥姥让妈妈安心住下,别想太多,就这样,妈妈在姥姥家住下了。

妈妈回娘家后,爸爸自知理亏,心虚的不敢来找我妈。奶奶对外说,我妈嫌弃婆家条件不好,想回娘家养胎,邻居和村里人貌似也信了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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