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苦涩,“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沈灼华皱起眉。
老太君看了江珹一会儿,微微一笑,“江统领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今日大恩,将军府改日必有重谢。”
江珹走后,她见沈灼华若有所思,便问:“阿蓁如何看?”
沈灼华没想到老太君会问她,“请问祖母,孙媳是否可以直言。”
老太君:“但说便是。”
“这个江珹有问题。”沈灼华说,“如果真是担心二妹妹清誉,他大可以进城后就委托一位信得过的女性送二妹妹回来,而不是大张旗鼓地送到咱们家门口,让全府人都知道,说不定来时,路上也有许多人见到。”
“如此一来,哪有不透风的墙?守门的将士嘴严又有何用。”
“他明显是不愿意娶二妹妹的,可有故意这样漏洞百出,要许多人瞧见,这是何意?”
“若是因为性子粗心大意……但拒孙媳所知,这位江统领从前在战场时做过伺候,以机敏心细出名,怎会这简单的事都想不到?因此只能是故意。”
她说到这里停下来,老太君点了点头,“继续。”
沈灼华又道,“而且孙媳听闻,夫君受伤这一年,他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
老太君道:“卿时昔日麾下有四名副将,一位已牺牲了,其余二人亦没有来过。”
沈灼华思考了一番,道:“但据孙媳所知,其余副将不是贬职便是离开了军营,只有江珹升了城防营统领。”
老太君没说话,许久之后才问:“那你认为此人想做什么?”
沈灼华低下头,“孙媳不知。”
她的确不知道,她不了解江珹这个人,说不准他的目的。
但他日日吊着闻鸢往外跑,必然是没安好心。
老太君点点头,“此事,你也不必操心,此人并非善类,咱们府中高攀不起。”
沈灼华道:“孙媳知道了。”
“如果你心中有疑惑。”老太君睁开眼,“可以去问卿时。”
“你们是夫妻,你要学会与他站在同一战线。”
最后一句话说得似有深意。
沈灼华重点记在了心中,点点头。
四房那边声音嘈杂,一会儿是陆媛的哭声,一会儿是闻鸢在大声说什么,老太君表明了不会管,要沈灼华去处理。
沈灼华却没有先去四房的院子,而是亲自去端了闻憬的药,回到他们的住处。
她第一次主动敲开了闻憬的房门。
“夫君,可否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