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沈灼华准备回院子,路过花园时却听见了说话声。
“是不是你叫虎儿他们来的?”
沈灼华的脚步一顿,紧接着便听到了闻鸢的声音。
“是又怎么样,又没发生什么。”
陆媛气急,“你还想发生什么?”
闻鸢却说起另一件事,“娘,虎儿都去上学堂了,我也不想留在家里。”
陆媛:“琴棋书画你哪样学会了,还不想留在家里!”
“我不想学琴棋书画。”闻鸢说,“我要继续习武。”
陆媛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再开口时气息已有些不稳,“你想气死娘吗?”
闻鸢道:“您放心,我不会去战场的,我只想有能力保护您。”
“娘不需要你保护。”陆媛厉声道,“你也别拿这些话哄我,我不会同意的。”
闻鸢没有再说话了,听脚步声,正在向这边走来。
沈灼华侧身躲到一边,闻鸢气冲冲地往大门方向去了。
看来虎儿一家是闻鸢叫来闹事的,可沈灼华回忆一番,也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小姑子。
闻家这一代的女儿中,闻鸢是唯一幼时习过武的,似乎在闻四爷去世后便搁置了。
沈灼华嫁过来的这几日,没有同闻鸢直接接触过,只听过她煽风点火的话。
而闻鸢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沈灼华注意到了。
她怒气冲冲地出了将军府,来到京中最负盛名的酒楼“珍馐居”。
二楼最隐秘的雅间里,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姑娘斜倚在塌边,身后站了两名高大的带刀侍卫,一见便身份不俗。
“哟,三请四请的,闻二姑娘总算是来了。”
闻鸢年纪比三房的闻筝大一些,女儿里排第二。
闻鸢平复了心情,向女子行礼,“端阳郡主。”
端阳随手拈起一颗葡萄,漫不经心道:“此前忙着办中秋宴,今儿才想起你那日送的拜帖来,可是有什么事?”
闻鸢低下头,“我听闻,郡主的师父是浒琨山百里剑圣,我想……请郡主为我引荐。”
“闻鸢想拜入百里剑圣门下。”
端阳的手一顿,饶有兴致地抬起眼看她,“你?想继续习武?”
闻鸢点点头。
端阳笑了,“你们定远将军府不会是还想拿军权吧,可惜人丁也太凋零了些,竟只能推你这个女娃出来。”
听她话中的藐视之意,闻鸢强忍住心中不服。
“这是我自己的私心,与将军府无关。”
端阳意味深长,“你敢说你的私心与将军府无关,与练兵打仗无关?”
闻鸢:“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劳郡主操心。”
“闻鸢,你不会忘了你是在求我吧?”端阳嗤笑,“不过说来也可惜,我原本差点就要当你嫂子了呢。”
“如果,闻大公子没打败仗的话。”
闻鸢握紧了拳,“今天我来找郡主和我兄长无关。”
端阳打了个优雅的呵欠,“看看,说两句你就不高兴,我们还是没有缘分。”
闻鸢在端阳郡主这里碰了钉子,引荐的事没有苗头不说,还被阴阳怪气地奚落了一番。
她心中有气,只得一个人对着河边的柳树发泄。
“鸢妹?”
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闻鸢一跳,脚下一滑就向河水里栽去。
“小心!”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拉了回来,闻鸢一抬头,对上一双英俊的眼睛。
她脸色一红,忙站好了,“江珹哥,你怎么在这儿?”
江珹是一个眉目英挺的年轻男人,身穿城防营的轻甲,“今日下来巡查,刚才远远就看见你了,这是这么了?”
“没什么。”闻鸢此刻并不打算说什么,“江珹哥,我们好久没见了。”
江珹笑道,“是啊,自从……自边疆回来后,我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