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君!”
叶鸿辉终于姗姗来迟,“你这是做什么!”
趁他拉开陈怜君,沈灼华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袖摆便拂过了闻憬的手。
她低下头,发现闻憬正垂着眼,像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感到有些不耐烦。
叶鸿辉的出现却让陈怜君更加激动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哭得肝肠寸断。
“表哥,你在急什么?你就这般担心我会对她做什么吗?”
叶鸿辉急道:“你就非得在此刻闹吗?”
陈怜君尖声,“我闹什么,我闹什么了?我不过是想要一个说法!”
“你就见不得你的沈灼华受半天委屈,那我呢?你对我承诺过的算什么?”
叶鸿辉也忍不住高声,“你这是无理取闹!”
街坊邻里的脖子伸得更长了,看得津津有味。
“这姑娘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是嘛,这分明就是阿蓁嘛,灼华哪有这么文弱呀。”
“要是灼华,早就骂回去了。”
“沈大姑娘跟叶少爷还有这个故事呢?看不出来,啧啧。”
“沈秀才命好哦,两个女儿都是会找出路的。”
沈灼华被他们吵得头疼,“叶少爷,我家还有事,烦请您将人带走吧。”
叶鸿辉看向她,神情复杂,“沈二姑娘,今日冒犯了。”
陈怜君情绪激动,“你昨日分明说她是沈灼华!表哥,你帮她圆谎?!”
“闭嘴!”叶鸿辉一改平日的斯文模样,“我看你是得了癔症了!”
陈怜君朝沈灼华扑来,“你帮她,你还说对她没有心思!”
她伸长了胳膊,挥手就来夺沈灼华脸上的面纱。
沈灼华眸光一沉,可她的腿已经快挨着闻憬的两轮椅,已经无法再退。
“灼华!”沈母惊呼。
沈秀才跺脚,“有辱斯文!”
下一刻,却是陈怜君尖叫一声,捂着手腕,双脚却一动不动。
沈灼华这才看清,她的双手手腕上,赫然缠绕着极细的细线,牢牢控制住了她。
陈怜君痛得脸色煞白,“表哥!救我!”
叶鸿辉也吓到了,连忙来扶陈怜君,“怜君,怜君你怎么了?”
细线的那头,闻憬的手指只微微一动,那丝线便脱离陈怜君的手腕,消失在他的袖间。
陈怜君白着脸倒进叶鸿辉怀里,“表哥……”
离得远些的人根本看不见闻憬扔出的丝线,只觉得陈怜君像真是有癔症一般。
却听闻憬开了口,声音称得上风度翩翩。
“岳丈,岳母,屋外风大,是否先让夫人进屋?”
嘴里说着沈灼华,他却先咳嗽起来,面色苍白。
那模样实在是弱不禁风,沈灼华连忙弯腰,十分刻意地喊:
“夫君可是身体不适?爹,娘,快快进屋,这风吹坏夫君的身子可不好了!”
沈秀才和沈母连忙迎人进去,阿不也收到沈灼华的示意,飞快地推着闻憬进了院子。
沈灼华走在最后,见陈怜君还泪眼汪汪地倒在叶鸿辉怀里。
她也掩唇轻咳一声,“叶大夫,家中还有正事,便不招待了。”
风将她的发丝与衣摆吹起,看着十分摇摇欲坠。
叶鸿辉怜惜道:“是我们唐突了,二姑娘快进去吧。”
陈怜君还想说什么,被他一把拽走。
街坊们看了好一场热闹,皆是十分满意,还想伸着脖子看那病恹恹的将军姑爷,沈家的院门却已牢牢关上了。
进了屋,沈秀才和沈母还有些心虚。
家里除了沈秀才的书房,都被沈母收拾了一番,看着虽简单,但好歹有了些迎人来做客的意思。
沈母给闻憬送上热水,“将军,好点了吗?”
闻憬面对沈母倒是有礼有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