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徐听冉送回酒店,徐景淮调头去了贺三发来的地址。
“淮哥,这儿。”贺三约的地方是家简餐厅。
徐景淮落了座,“东西呢?”
“这么着急。给。”一个文件袋递了过来。
服务员送了餐食,贺三边吃,边看着徐景淮。
“资料有用吗?”前两天,徐景淮打来电话,让他查一下白怀青。
“贺小三,这就是你查出来的东西?”徐景淮将资料夹递过去。
贺三看着那寥寥数行的内容,脸上有点挂不住,“淮哥,这真不怪我。实在是白怀青那个家伙,把自己的事情捂得太严实,能查询到的,也就是外界报道的。”
“不过,淮哥,瑞祥跟白氏集团最近是怎么了,之前不是合作挺好的。”
徐景淮合上资料夹,问道:“连你都看出来了?”
这几年,瑞祥的文旅产业发展迅猛,而白氏集团在艺术品投资领域独占鳌头,强强联合带来的收益,双方都满意,但从下半年的艺术品采购合作计划开始,白怀青似乎处处为难瑞祥。
“你怎么得罪他了?”
徐景淮沉默不语,他想,这里面一定和姜映蔓有关。
只是,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这四年里,又发生了什么?
这顿饭,徐景淮吃得心不在焉。
第二天是周末,徐听冉约了姜映蔓去看美术展。
在国博门口,姜映蔓却看见了徐景淮。
“徐董,冉冉呢?”
“冉冉临时有个秀,来不了。”
姜映蔓了然,心里却在默默吐槽徐听冉,如果来不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一声。
前来参展的人,排着队依次进入,徐景淮和姜映蔓站在入口处,有点碍事。
“姜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去看展?”
最终,姜映蔓还是和徐景淮一同踏入了展馆。
这个美术展,她期待了很久,虽然没能和徐听冉一起,但她不想错过。
徐景淮似乎对艺术品有独特的理解,整个展览期间,他充当着引导者的身份,对作品的分析理解,能够和姜映蔓产生共鸣。
站在一幅画前,姜映蔓问:“徐董,这幅画里,您能看见什么?”
那是一团乱七八糟的线团,色彩浓烈。
“在绝境之后,看到希望和新生。姜小姐,你呢?”
“我看到了难过、悲伤,不被理解的失落和恨意。”姜映蔓看着那幅画,透过画面,眼前似乎浮现过什么,但却快得抓不住。
徐景淮低声问:“很难过吗?”
“很难过,就仿佛被遏制住呼吸,痛苦的沉沦。”姜映蔓的声音很轻,徐景淮微微低头,看着她的侧脸。
那幅画,仿佛带了魔力,将姜映蔓吸引了过去。
忽然,心跳加速,一股说不出来的难过,从内心深处涌出。
她觉得心里难受,眉头皱起。
“姜小姐,怎么了?”徐景淮发觉她的异样。
“没事,我们去看下一幅。”
两人之间,隔着两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徐景淮走在外面,在有人拥挤来时,会拦住避免撞到姜映蔓。
一场展览下来,姜映蔓对徐景淮的感受就是,很体贴,会照顾女生。但又不会过分地不注意分寸。
展览结束,临近中午。
徐景淮提出共进午餐的邀约。
姜映蔓欣然应允。
果然不出所料,午餐的菜式,都是姜映蔓喜欢的。
她自然吃得开心。
徐景淮很照顾姜映蔓的感受,从用餐的餐厅,到佐餐的香槟,到陪餐的钢琴曲,都看出用心。
甚至,整间餐厅,还包了场。
姜映蔓放下餐具,拿着餐巾擦了擦唇,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问:“徐董,说吧,您有什么目的?”
她可不相信,瑞祥的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