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淮翻看着设计稿,姜映蔓站在一旁,随时回答着徐景淮的提问。
“小姜,你有多大把握?”徐景淮的视线从设计稿上挪动,抬眸看向姜映蔓。
总稿、分稿,每一个细节都惟妙惟肖。徐景淮相信姜竹青的手艺,但对于姜映蔓,他还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徐总,外婆很多年前复制过一顶凤冠,那时候我还很小,如果外婆能指导,我的把握会更大。但是徐总,我会尽全力的。”
闻言,徐景淮推了下眼镜,沉声道:“我相信你的能力。遇到任何困难,无论何时何地,随时可以找我。”
“徐总,您帮助我的,已经太多了。”姜映蔓看着徐景淮,眼睛里的感激溢于言表。
为确保设计稿和制作工艺的保密性,徐景淮给设计组安排了专门的办公地点。
承担了亚洲传统服饰博览会设计任务的姜映蔓,开始全身心投入制作工作。
瑞祥内部对于姜映蔓频频作为徐景淮的女伴出席各类商务场合,对外给出的统一答复是,一切都是工作需要。
徐景淮带着姜映蔓进入自己的圈子,有跟他关系较为亲近之人问起,说怎么成天身边带着个小姑娘,徐景淮笑着默认和姜映蔓的关系。
他的小姑娘,没错,这种说法,令他愉悦。
对姜映蔓而言,徐景淮带给了她很多从未有过的第一次的体验,参加拍卖会,出现艺术展。
在每一次的接触中,这个男人丰富的学识,运筹帷幄,令姜映蔓折服。
人都是慕强的,这是天性使然。
姜映蔓越来越喜欢徐景淮,她借着凤冠的制作,和徐景淮交流。看着微信上停留在三天前的聊天记录,姜映蔓心里说不出的不开心。
就这样,带着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姜映蔓踏上了飞往法国的航班。
她是作为星耀的代表,前来参加艺术品展览会。
“蔓蔓,我们准备去逛逛,要和我们一起吗?”完成布展任务,大家不想错过这趟法国之行。
姜映蔓上飞机前就有点头晕,落了地后更有些严重。
“不了,你们去吧,玩得开心。”
送走同事,姜映蔓准备睡会,手机响了。
点开,看着那简短的回复,她的唇角翘了起来。
她趴在床上,正想着该怎么措词,手机忽然响了。
是徐景淮。
她清了清嗓子,按了接听键。
“徐总。”
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话筒,就像贴着姜映蔓的耳朵。
“嗯,和同事们出差了。”姜映蔓回答着,翻了个身,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繁复的花纹。
“你没跟着一起?”
电话那头很安静,只听见徐景淮的声音。
“没有,头有点疼,不想动。”说完,姜映蔓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界了。
“那吃饭了没有?”
姜映蔓正要回答,忽然听见门铃声,“您稍等一会,有人敲门,我……”
“晚上能陪我一起吃饭吗?”
门外,听筒里,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姜映蔓右手举着电话贴在耳边,满眼的不可思议,“您,怎么……”
话还没说完,徐景淮笑着问:“姜小姐,赏脸晚上一起吃饭吗?”
姜映蔓掩饰不住的惊喜和雀跃,那份患得患失和纠结,一扫而空。
秋季的巴黎,告别了夏季的喧嚣,变得静谧而美丽。
姜映蔓没有问徐景淮为何出现在这里,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
晕乎乎地跟着徐景淮去吃了饭,用完餐,两人在酒店的花园散了会步。
直到被送回房间,姜映蔓整个人都还处于一种眩晕的幸福感之中。
顶楼总统套房,徐景淮刚洗了澡出来,半干的头发搭在额间,取下眼镜的他,多了几分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