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的玉石泛着火折子温和的莹光,宋熹之手脚并用的跳了两下,才勉强接住了凌空翻滚的东西。
手掌间冰冰凉凉,她的脸颊却在一瞬间滚烫了起来。
烫手山芋在宋熹之的手中跳了两下,她又是猛地往男人的怀里塞:“你都不知道干不干净,你就碰。”
男人此刻也是回过神来,一手按着宋熹之的腰,微微安抚,一手又是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按照原样放回了白瓷瓶里。
宋熹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男人看着她的反应,微微挑眉,有些揶揄的道:“你不是夜夜都看吗?如今羞什么?”
宋熹之瞪了他一眼:“有活的,我为什么要用死的?”
男人猛地一噎,却又听她的声音继续响起:“你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是怕东西碎了,被他们发现,所以才反应大了些。”
宋熹之说完这话,又是微微一顿,原本纷繁的思绪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原本我以为她手上的捆绑痕迹是被人施虐,倒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赵千兰昨日行色匆匆,居然是跑去与人私通,还玩的这么花!
男人挑眉,把一切回归原位,又是关上了那扇柜门:“她?你口中的那位故人?”
宋熹之点了点头,绕过了房间中央拜访的屏风,又是往里面探去:“我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情,只是不知道那奸夫是谁。”
她仔细留意着房间的痕迹,企图找到象征那奸夫身份的证据。
男人看着宋熹之认真的模样,信步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内卧,映入两人眼帘的便是一张大床。
可这床榻却与一般的床榻不同,轻纱垂落,将整个人床榻半遮半掩,而床榻上方钉着几个硕大的圆环,可以用来悬挂丝绸。
而拧动床榻一侧的机关,床板两侧还会打开、倾斜,伸出四个木制的镣铐,镣铐被打磨的光滑,固定在了床榻上。
宋熹之看着男子拧动机关,随即床榻产生的变化,她不禁张大了嘴巴感叹。
“今日真的是开了眼了,能拥有如此五花八门的玩意,想必这奸夫的身份并不低。”
男人此刻已经复原了床榻上的机关,收回了手,迈着长步走到了宋熹之的身边:
他的语气有些凝重:“不止身份不低,大概手也伸得很长。”
宋熹之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他,便听男子声音沉沉的解释。
“因为西戎那边,时常使用这些伎俩,先前看见的那些小玩意,我还只是怀疑,可眼前的这张床榻,床榻上玄妙的机关,并不是大乾的产物。”
西戎?
宋熹之听见这个词语,浑身衣领,抿了抿唇,抬眸望向了眼前的男人。
夜色晦暗不明,将男人高大的身影隐匿在阴影中,当男人声音沉沉的吐出西戎两个字的时候。
宋熹之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另一个人。
贺景砚。
他像极了贺景砚,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眼神。
她一步步朝着男子的方向走进,直到她可以看清男子的眼眸。
“西戎?”
宋熹之仰着头,眼眸直勾勾的望着他:“西戎与京城隔得远,恩公是怎么会知道西戎的机关?”
女子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恩公的身手这么好,莫非是在西戎边境当过兵?”
“我的夫君叫贺景砚,是大乾从二品的大都护,他戎马半生,在西戎边境战功赫赫,可半年之前却不慎中伏受伤。”
“或许你们……也认识?”
宋熹之的声音带着审视,在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咬重了音。
一瞬间的沉寂后,男子轻轻笑出了声,他摇了摇头:“你的夫君声名远扬,我哪里不认识?”
“不过我从未去过西戎边境,他也不认识我,方才所言,不过是在书中看见过。”
宋熹之皱着眉头,又是上前了一步,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