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用尽浑身的力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肢体。
……
第二日,宋熹之是被一道无比沉重的东西压醒的。
那沉甸甸的东西,几乎是强制性的压在她的胸口,将她压得彻底喘不过来气。
等宋熹之挣扎着睁开眼眸,看见的却是贺景砚强健的手臂,紧紧的贴着她的的胸脯。
大手又向小腹处伸展,最后死死箍住了她的腰肢。
那副模样,就像一条沉沉的锁链,要把她彻底锁在床榻上似的。
骤然瞧见这样的画面,宋熹之大脑空空思绪有些凌乱,却还是费劲的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手,用力的搬了开。
等她头发凌乱的坐在床榻上,回过神来,才狐疑的望向了贺景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其实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她早晨偶尔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贺景砚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身上。
从前她以为是她自己睡相不好,自己抱过去当枕头的。
可今日……怎么想怎么都有些古怪。
哪里有枕头都箍住她的腰了?
她捏住了贺景砚的脉搏,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宋熹之心里记挂着这件事情,等她洗漱完毕,便叫了三七进来。
她单刀直入的开口询问:“你家主子最近白日如何,可能察觉出什么动静?”
三七挠了挠头,觉得宋熹之问的很突然:“没能察觉出什么动静……”
他回忆着贺景砚这阵子的情况,甚至脸上还多了几分担忧:
“不仅没动静,奴才总觉得主子白日的状态,比从前更加不好了,就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呼吸都没有改变,那副模样……”
三七说到这里,声音就戛然而止。
他不敢继续往下面说了,因为他觉得自家主子比从前更像是一个活死人了。
从前他白天换衣裳、喂药的时候,还能察觉主子呼吸的变动,能感受着他眼珠偶尔转动,或是手指微微动了动。
可现在他换衣裳、喂药,不仅反应少了很多,甚至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倦,就像是陷入了一动不动的休眠。
原本他一个活死人,整日在床榻上躺着,又没有活动,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的疲惫。
听到这里,宋熹之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了起来。
前世贺景砚最终还是死了,所以这一世,她率先就把了他的脉搏,查探他的病情,也隔三差五为他针灸。
按理来说,他的脉搏不是垂死之相,前世不该死的,而今世的针灸定是能加快他醒来的速度。
可为何现实与她预料的不相符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