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眼皮一跳!
这才终于想起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她兴高采烈的去视察贺景砚上供的私房银子,倒是把私房银子的主人折腾了一半,忘在了这里。
想必她傍晚说要针灸,三七又看贺景砚浑身通红的模样,以为她是施针过后,故意敞开衣襟给他晾晾,所以不敢上前贸然动手。
宋熹之一拍脑门,有些心虚,又是缓缓坐在了床榻边。
感受着身边的位置缓缓凹陷下去,贺景砚便知道是那位自己的新婚妻子回来了。
那位青涩的妻子,大概在人前强撑着为他针灸,人后却不好意思触碰他的身体,便衣裳也没扣直接羞涩离开了。
而照顾他的小厮,进来喂他喝了药,又是絮絮叨叨,任他赤身裸|体的躺在床榻上,也走了。
贺景砚有些生气,又是有些无奈,却也从那位小厮嘴里,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在战场受伏,摔下马背,变成了活死人,便被送回了京城,送到了安定侯府。
而那位会医术的新婚妻子,便半是因为冲喜,半是因为照顾的嫁给了他。
想到这里,贺景砚只想叹气。
他虽不喜女子近身,心在边疆,也从未想过婚姻嫁娶之事,可那女子实在是委屈。
被迫成亲,全身又只能寄托在他这个将死之人身上,怕是要受到不少冷眼与非议。
贺景砚心底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此事阴差阳错,非他所愿,可错处却不在这位女子。
大概该罚的只有青铜一人,是他毫不阻拦,答应下来这门亲事!
索性他此刻昏迷,人尽皆知,两人未曾亲密接触,也为酿成大错,不至于坏了女子名声。
日后便疏离的相处着,等他苏醒,重回战场,若是她想要走,便放她自由。
若是她不愿离去,那便给她足够的尊重,一辈子对付着也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贺景砚松了一口气,心底的大石也终于落了地。
耳畔便响起了女子柔柔的声音,声音里还藏着几分娇媚:
“夫君,对不起,把你一个人忘在这里……感觉冷了吧?”
下一刻,宋熹之便伸出了焐热的小手,直直的上前,覆盖在了贺景砚的胸肌处,又是使劲的揉了揉。
“我的手刚刚焐热,给你身上暖一暖,你可千万别着凉。”
贺景砚:?????
浑身就像是一阵触电般。
感受着女子在自己胸口至关重要的部位处胡乱揉搓,贺景砚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