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换嫁,可他没有掀开新娘的盖头,而兄长是个活死人,也绝不可能圆房,那么他便将此刻错误的一切,重新换回来,回归正轨。
可双喜却上前一步,着急的拦住了他:“主子!那是您的兄长和大嫂!”
“奴才方才听闻洗墨轩已经熄了灯睡下了!纵使他们没有圆房,可也已经睡在了一张床上。若是您此刻闯入兄长新房,趁着他昏迷不醒,抢走了他同寝的妻子,外头该如何看待咱们?”
“大嫂”两个字深深刺痛了贺云策的内心,他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双手握成拳头,站在原地,久久的闭上了眼睛。
是,重来一世,他再也不能让若安背负前世的骂名了!
他要阻止宋熹之耍的一切手段,暗中操作,名正言顺的让宋若安成为自己的妻子,清清白白。
“若安……对不起,我终究是来迟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的寂静。
只能听见不远处的喜房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女子哭声,还有茶盏破碎的声音。
双喜又劝:“既然是两姐妹,换不换亲也无区别,不妨您接受了,否则明日,二少夫人敬茶时,该要受老夫人的责难了。”
贺云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眸已经变得猩红。
他毫不犹豫的便往自己的书房走去,声音变得更加愤怒:
“既然换亲是她选的,那么没有圆房,明日她受母亲和祖母的奚落,全是她活该。”
贺云策清晰的记得,前世的时候,宋若安没有和贺景砚圆房,便被母亲和祖母责怪了。
而他与宋熹之圆了房,祖母很开心,将传家的手镯,亲自戴到了她的手上,母亲还将管家之权交给了她。
宋熹之管家不严,下人总喜欢拜高踩低,宋若安便因为这件事受尽冷眼,吃了三个月的残羹冷饭。
既然重来一世,那么前世若安受过的苦楚,如今也该轮到宋熹之受了。
贺云策在书房里枯坐了一夜,也听喜房里的女子,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夜,他无动于衷。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双喜敲响了他书房的门:“主子,如今该去洗漱,和夫人一起去奉茶了!”
贺云策端坐在椅子上,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让她一个人去,我不是她的夫君,我不去。”
既然若安嫁给了他大哥,大哥昏迷,无法陪她去奉茶;那么他也叫宋熹之一个人去好了。
都是一个人,这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