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黑衣蒙面人嗷嗷怪笑着,他手中刀剑指着严从玲:
“小娃娃,我最喜欢看小孩哭了,你如果提前给这两人哭丧,我倒是可以饶你不死!”
严从玲只觉得对眼前这人的厌恶,从脚趾甲盖蔓延到头发丝,这种厌恶的感觉甚至远超过她对事件本身的害怕。
“呸!”严从玲一口口水朝男人吐去。
吐完她心里还暗道可惜。
她分明是仰起头,朝着蒙面男人脸上吐的。
奈何她个头太小,吐出去的口水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就急转直下,正落在男人脚边。
蒙面男人见严从玲小小年纪就如此反骨,不怒反喜。
他就喜欢这样桀骜不驯的小孩。
把她们关在牢笼里,为了一口吃的自相残杀。
最后活下来的那个,还得为他办事,随他打骂,唤他一声义父。
那种感觉,真是不要太好。
“我就先留着你的命,让你看着我是如何把这两人折磨死的。”
说着,黑衣人一挥手:“给我上,别让这两人死的太痛快。”
周围十二人有点兴致缺缺。
原本以为请动他们“卢云十三鬼煞”,对方不是报的上名号的绝世强者,也得是数量众多的亡命之
徒。
不然,都不配他“十三鬼煞”动刀的。
结果看到严逸和苏沫两人,除了长得真是羡煞旁人,让人不忍心动手外,其他倒没有什么特别。
现在头儿让他们动手,当即就有半数的人往旁边看戏似的一站:“这俩肉包,交给你们了根本不值得我们动手。”
没错,在他们“卢云十三鬼煞”的称呼里,所有执行任务的对象,都被统称为肉包。
八鬼煞到十三鬼煞闻言,也有点懒散。
他们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我和老八砍那娘们,剩下那个书生就交给你们四个了。”九鬼煞一说,手中长qiang就像苏沫挑去。
在“卢云十三鬼煞”中,除了领头的一鬼煞是用长刀外,其余十二鬼煞的武器,都是清一色的长羌。
十到十三鬼煞也在同一时间,欺身逼近严逸。
原本在路上,苏沫和严逸讨论的时候,还想着按照之前对付山匪时的办法,两人把战圈压缩在一个小范围,一里一外打配合。
不过现在看来,完全用不上了。
因为“卢云十三鬼煞”太托大了。
原本他们手里有长羌的优势,一寸长,一寸强,十三人联合起来对付苏沫和严逸,说不定两
人还会颇有压力。
但现在他们出手的只有六人。
严逸脚下踩着四方步,身法飘忽间,就躲开了一个蒙面人的长羌。
“咦?”另一个蒙面人惊疑一声,还以为是刚才那人/大意了,直接快速上前,补上一刀。
结果让他意外的是,他都没看清严逸的动作,就再次被严逸把攻击躲了过去。
严逸手中是苏沫给他的那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匕首锋利异常,但因为对付的是长兵器,他本身就受到限/制。
所以,他必须要瞅准时机,将对手一击毙命。
他一边计算着脚下的步数和方位,一般在心里计算着对手的各种心理。
十几招打下来,十到十三鬼煞竟然连严逸的衣角都没碰到半分。
二鬼煞到七鬼煞在旁边打着秋风,嘴里也不闲着。
“我说老十,你行不行啊,是不是昨晚干多了,今天腿软啊?”
“就是,连个文弱书生都要收拾这么久。”
“太丢咱们卢云十三鬼煞的脸了。”
“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丢不起那人。”
“看你那羌法,软趴趴的,还不如一个好老娘们。”
听着几人的嘲讽,原本拿不下严逸想求援的四个鬼煞,愣是把话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