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毛孔收/缩,一阵疼痛。
“再叫一声,就再加一巴掌。“
那果决的模样,映在唐思眼里,就是个恶魔。
唐思果然把声音和眼泪通通憋了回去。
……
严从宽从人
群中挤出来的时候,严明正抱着王凤。
王凤哭的眼睛都肿了。
再见到苏沫将林梦安和唐思礽飞,严从宽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这个渣爹又和大房的人联合起来欺负娘了。
而他也把严明抱着王凤的动作,误会成了严明拦着王凤,不让王凤阻碍大房的人搬东西。
果然……
狗改不了吃屎。
他就不该相信严明能改!
他赤红着双眼,将严明的手掰/开:“滚远点,我家叔母的好药真是喂了狗。”
严明:“……”
王凤:“……”
张桂兰对王安安道:”你先带着王凤和孩子们进屋,别让村民们冲/撞了他们。“
”嗯。“
严明脑袋上再次飘过一堆省略号。
关心则乱,自己这是被误会了啊。
他是该高兴二房的人护着自家夫人呢,还是该鄙视自己从前伤人太深呢,还是该难过自己被误解呢?
哎……自作孽不可活啊……
谁让自己以前对王凤和严从宽的伤害太大了呢。
看样子,以后自己还得加倍对他们母子俩人好才行。
自己这伤什么时候能好利索啊,他有好多想做的事,都因为这伤做不了。
啊……
伤……
不对,
他伤口裂开了……
疼疼疼……
”等等我。“严明也一瘸一拐往里屋跑。
被严从宽用力一关门,正好挡在了门外。
摸摸自己差点被砸到的鼻子,严明尴尬的挠挠头。
再回身的时候,眼里已经晕上了一层冰霜。
王凤有人照顾,他也放心了。
那接下来,他得和自己这个娘算算账了。
他虽然走路不那么利索,但是向王凤走去的每一步都铿锵有力。
“我家娘子已经有孕七月有余,平日里二房的人都不舍得让她做重活,你这个当婆婆的好啊,扯着她头发往屋外拖!”
“从她有孕到现在,除了伤害,你为她做过什么?嘘寒问暖有吗?哪怕一句!”
他每一个字,都咬的清晰又沉重,让人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失望和愤怒。
“你说大房是受二房拖累被流放的,圣旨是当今圣上下的,你是在指责吾皇昏聩吗?”
“还有,你冤枉苏沫偷了大房的钱买这些东西,你的心不痛吗?那钱是姚诗怕苏沫到了流放地受苦,姚诗给她的。”
严明又面向村民:“姚诗的丈夫在陆洲府任职,乡里乡亲若哪天去了府城,皆可询证。”
严明再次道:“你伤我夫人,还想妄图跟我言孝道?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