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购买了六颗。
一转手,就没了六百两银子。
哎,不过想想一路上人家对她的维护,这钱花的倒也不亏。
“娘子,乖,醒醒。”严逸温言软语哄道。
苏沫结结实实打了个机灵,这
声音,酥软清澈,含糖量贼高。
她连忙把意识退出了空间。
她怕再不醒,就会溺死在严逸的温情中。
苏沫伸了个懒腰。
严逸第一时间扶她起身,又给她披了件披风。
“天晚了,凉,别冻着了。”
要命了,严逸是吃错药了吗?
不但关心她冷热问题,说话还那么温吞,温软的好像吃了一块糯米糕,甜而不腻,特别爽口。
苏沫再次心跳失衡。
她没回话,跳下牛车,略微活动了一下,来缓解自己因为心脏狂跳引起的不适感。
严逸跟着下了车。
苏沫这体重真不是吹的,一下车,严逸就在地上连续蹦起来。
他的腿又麻了。
连续蹦了好几下,又瘸着走了几步,那种麻木感才逐渐消失。
匪徒的老巢并不复杂,就是几个普通的一进院子,四四方方的坐落在此处。
听到有人来的动静,三个枯瘦的果体妇人就迎了出来。
她们身后拴着长长的铁链。
三人全程低着头,一出来就跪在一边。
她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淤青。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夜凉的缘故,妇人们身体忍不住发抖。
江浩然连忙一手捂着姚诗眼睛,一手将身上的披风扔了出去,罩在妇
人身上。
丁宇和马有才也如法炮制,将长衫扔了出去。
不同的是,丁宇扔出的长衫准确无误的套在妇人身上,而马有才因为胳膊受伤的缘故,长袍偏移了一点轨迹,扔在了妇人身边。
“穿上!”
马有才嗓门很大,此时他生气的样子,就像随时会点着的炮竹。
原本开开心心赶过来,就是为了好吃好喝潇洒一顿,再好好睡个觉的。
哪里知道会碰到这种事儿。
三个赤条条的女人!就像三条训练有素的狗。
联想之前匪徒们的所作所为,随随便便一猜也知道这三个女人的遭遇。
平时三个女人这样,是会得到一点吃食,今天却什么都没有。
事情很反常。
三个女人这才感觉到不一样。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她们终于试着抬起头来。
女(左一):“你,你们是谁?”
女人壮着胆问完,又立刻低下头去,趴伏着。
这些暗无天日的生活,激发了她们心里的奴性。
她们只有卑微到尘埃里,不拿自己当人,才有可能活下去。
女(左二):“不,不,不是爷他们,你们是谁?还,还,还有官服。”
她说话有点结巴,声音就好像含了一嘴沙子,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