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几人在做什么的时候,她不耐烦的回应没去的事儿。
郑美玉只能涨红着脸,不敢应声。
心里一肚子气正没处去撒,听到两个孩子的话,她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冲到严从玲跟前,一把
就将她头上的草帽摘了去。
惹的严从玲哇哇大哭。
“啊,帽子,我的帽子,坏人,你这个坏人。”
王安安不干了,那是她辛苦采摘了枝叶编出来,给小玲儿挡雨的。
她伸手就去抢郑美玉手里的帽子。
“王安安,你吃我严家的,喝我严家的,碰到事情就该给我严家做贡献,这些草鞋草帽就当你孝敬严家了。”
王安安也不回话,她抱着郑美玉滚在地上,伸手就去抢她手里的草帽。
欺负她可以,欺负她的小玲儿,万万不能。
而且严从玲也是严家的孩子,凭什么处处给严,家,其他孩子让路?
况且她们现在已经分家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这么忍气吞声下去。
她若退了这一步,以后就得事事退让,那分家和不分家就没有区别。
她永远没法带着小玲儿过自己的日子。
死在流放路上都是轻的。
严从玲哭的更大声了:“娘,娘不要打了,小玲儿不要帽子了。”
她无助的站在一边哭,似乎世界就只剩下了她自己,这一刻她心里懵懵的,所有回暖的心情全部清零。
苏沫在一边皱眉,她不是圣母,别人的家事也和她没关系,她原是不想掺和。
只不过严从玲那种无助的感觉,让她联想到了
自己上一世小的时候,那些她被后妈苛待的日子。
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只是有的人的心,是捂不热的。
她不由自主走上前,将严从玲抱在怀里,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打她的后背。
“不哭,乖,不哭了。”
严从玲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的觉知慢慢恢复,她泪眼迷蒙的看着苏沫,只问了一句:“叔母,小玲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五岁的孩子长期被欺负,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苏沫心里揪疼了一下。
“小玲儿没错,错的是欺负你的坏人。”
官差赶过来的时候,郑美玉已经被王安安摁在地上,脸上还被挠了一道长长的印。
“啊……你个贱人……”郑美玉嘶吼咒骂。
她平时在家里养尊处优惯了,王安安却是个劳碌的命,她的力气根本没法和王安安比。
官差马有才将鞭子一甩:“都他妈不想活了。”
王安安趁着郑美玉愣神的功夫,一把将草帽夺过去,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原本马有才心里就因为暴雨烦躁,这两个娘们还打在一起,他扬起鞭子就要抽下去。
郑美玉知道这鞭子的厉害。
“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敢了。”鞭子都没打在身上,她就求饶着连滚带爬往大房那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