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淮礼是不是就是江卿栀一直记在心上的那个白月光?
他是不是就是江卿栀一直魂牵梦绕的那个男人?
裴君宴一想到这种可能,周身就涌上了无尽的冷意,此刻在室内的一众手下全都被裴君宴身上骇人的气场给吓到了。
江卿栀的手被裴君宴握的很疼,她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裴君宴见状身上的冷意更甚。
裴君宴的一双眸子黑如沉墨,眼中没有一丝的波澜,薄唇紧抿,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江卿栀也发现了裴君宴的不对劲了,她轻轻拍了拍裴君宴的手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安抚道:“我和他只是朋友。”
说完之后,江卿栀就看向了一旁的虎头,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
虎头看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裴君宴,见他没有说话,就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了私人别墅。
苏淮礼见状也让白伏带着手下出去了。
“我和小十一谈点事情,你先出去好吗?”
呵,该来的还是来了吧。
裴君宴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他一双墨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江卿栀,他明明应该毫不留情的拒绝,可是在对上自家小妻子那双桃花眸时,裴君宴拒绝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江卿栀喜欢的苏淮礼,他能拒绝的了一时,难道能拒绝的了一世吗?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过了今天之后,不管江卿栀和苏淮礼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都不会再让步了。
哪怕是把她关起来,他也不会再让江卿栀逃跑了。
裴君宴深深看了一眼江卿栀,然后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私人别墅。
江卿栀看着裴君宴的反应,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可以感受到裴君宴很生气,他这个样子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江卿栀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
“江姐姐。”苏淮礼的一声呼喊将江卿栀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嗯,你和我讲讲你是怎么到时候来的吧?”江卿栀在一旁沙发上坐了下来。
苏淮礼从酒柜里面拿出了一个新的高脚杯,然后亲自给江卿栀倒了一杯酒。
“这个酒味道很不错,江姐姐可以尝尝。”
江卿栀接过酒水小酌了一口,当醇厚的酒香在她口齿中流连时,江卿栀的桃花眸不由的亮了亮,还真是好酒啊。
江卿栀又不自觉的多喝了几口。
就在此刻,天空传来了一阵巨响,然后就是狂风呼啸,大雨倾盆而下。
“下大雨了啊。”江卿栀小声的呢喃着。
“是啊。”
虽然室内窗帘紧闭着,但是听着外面的声响,苏淮礼的思绪还是不由的回到了曾经。
君皇还在世的时候,整个军国其实很多地方都在打战,动荡不安。
最受苦的就是百姓了。
那一年也是一个十分恶劣的天气,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
叛军攻城,恶劣的天气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交响曲一般,像是给他们加油助气!
月黑风高,倾盆大雨,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苏淮礼的一家全都被叛军给杀了,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当年他才6岁。
他的家庭说不上是高门贵胄,但对他也是十分的宠爱。
一夜之间,家人全没了。
恨意滋生。
他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亲手将那些叛军的脑袋给摘下来,为他的父母报仇。
可是最初的他并不会什么生存技能,就只能流落成为了一个乞丐。
作为一个乞丐,挨打不过是家常便饭。
有一次被打的时候,他的脑袋撞到了石头上,对于曾经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也不清楚自己未来想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