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他一开始便计划要慕容烨联手贺越泽,让慕容宏死在阳城,自然不可能再付出任何代价,从梁国手中“解救”慕容宏。
直接昭告天下,公布慕容宏的“死讯”,便可以断了梁国的“筹码”。
傅明洲神色淡然,接着告知道:“王皇后已集结以王家为首的世家,欲救晋国太子。”
闻言,姜云音明白傅明洲收到的情报远不止递给她的那张字条,但他独独将字条给了她,自有深意。
她略一思量立即了然,将字条收入袖口,会意道:“我会去劝说慕容宏与我们合作。”
傅明洲有一瞬的恍惚,为她这句“我们”。
姜云音又说:“只是就此一张字条,或许不足以让慕容宏相信,王爷可有其他有说服力的东西予我?”
傅明洲递过来另一张字条,姜云音刚伸手一接,这字条的触感明显与上一张不同,是很名贵稀有的纸张。
她摊开一看,依旧是简短的一句话,但字迹和上一张字条的笔迹全然不同。
上面写着:勿伤我一双孩儿,一切好说。
看来,这是王皇后的笔迹,而不是探子传信所写。
姜云音再次将这张字条收入袖中,询问傅明洲:“王爷打算如何处理?”
“便依你所想,”傅明洲是一切在掌控中的淡然,道:“李飞捷随时待命,看你要如何同慕容宏展开合作,我这边会配合你。”
姜云音问道:“王爷会去见慕容宏吗?”
她知慕容宏很想见梁国的掌权人,亦对傅明洲有好奇之心。
虽说今日因为左缜,慕容宏已知晓她是梁国新帝,但他大抵一时间无法将她真的视作梁国皇帝来对待吧。
傅明洲掀了掀眼皮,把问题抛了回去:“你需要我同你一道去见慕容宏?”
言下之意:你一人说服不了他?
姜云音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浅笑回道:“不需要,我一人能说服慕容宏同我们合作。”
傅明洲只是情绪难辨地“嗯”了一声。
姜云音今日心情不错,话便多了一些,主动挑明问道:“这是王爷对我的考核?”
这几日他对她抛出的考题可不少,也不知她交上去的答卷,他满意与否,给了几分。
傅明洲回了两个意味深长的字:“不止。”
他补充道:“这是你回到梁国,知道遗诏后做的第一个决策,我说过我尊重你的决定。”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这句话,姜云音听着,心境同之前已大不相同。
她点点头,晚了三天,一语双关地回应他三天前的那番话:“我信你。”
三天前,他说会全心全意助她坐稳帝位,辅佐她平定中原,他唯一要的只是她的信任。
当时她并未表态,跳过了这个话题。
但今日南枝等人安然抵达,左缜那些话都从另一角度证明傅明洲同她说的都是实话,加上成公公所言,都让她心里那颗信任的种子萌芽。
傅明洲只是安静望着她,一双墨眸如夜色深沉。
两人眼眸里都有太多可探究的东西,又有太多的碰撞与不可言说。
屋内的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同。
最后是姜云音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她问道:“王爷不打算问问我,左亲王下午同我说了些什么?”
傅明洲拢了拢狐裘,徐声道:“你既信我,我自不必多问。”
左缜会同她说什么,他心中有数。
他这辈子受惯了流言蜚语与非议,幼时有邻里数落他是来向他父母讨债的灾星,挑唆他父母遗弃他。
再后来,他咬着牙一路寻到任长庚时,军营里的壮汉们质疑他一个有今朝没明日的病秧子,只会拖累行军,不能助益大家。
他自知堵不住悠悠众口,他亦不在意这些声音,任长庚信他即可。
直至,任长庚去世那日,左缜宣读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