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再次唤来成公公送姜云音回去。
这次回玉华宫的路上,姜云音抱着卷轴,心中戒备提防都消散了不少。
缓步走在廊道里,姜云音一番思量后还是朝成公公问出了之前当着傅明洲咽下去没能问出来的问题。
她问:“成公公,摄政王何病在身?”
从乞巧节那日到今日,已经过去了半载,但傅明洲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他是摄政王,当不缺珍稀药材,也不缺医术高明的大夫,为何不见好?
成公公闻言,摇头叹息道:“不知,听先帝说,王爷自小便是这般,早慧身弱,先帝当年去松石镇请隐世的谋士徐策出山,遇着了在寒风里躲在学堂外听课的王爷,谋士徐策对年仅六岁的王爷赞不绝口,却也说王爷活不过那个冬天,先帝不忍,留下了银两和令牌,想让王爷熬过那个冬天。”
姜云音安静听着。
成公公又说:“这些年王爷跟着先帝出生入死,从未埋怨过半句边关环境,先帝驾崩后,王爷更是殚精竭虑,从不在意自己身体……”
他声音带着心疼担忧的哽咽:“小主子来了好啊,或许王爷肩上的重担能卸一卸,能腾出时间来养养身体……”
说着又怕姜云音误会,忙解释道:“小主子勿怪,老奴不是想让小主子操劳的意思,是……”
“我明白,”姜云音温声安抚,“成公公,和我聊聊他们吧。”
“他们?”成公公揣测确认问道:“先帝和王爷?”
姜云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