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她想要知道的,靠这几句交谈,基本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而其余想知道的,估计从叶隐这得不到答案了。
是以,她不再多问,转身要回马车。
叶隐望着她的背影,补充了句:“若是吃食不够,你唤我。”
“嗯。”
“马车上备有被褥薄毯,且先将就休息休息。”
“嗯。”
“有事唤我。”
“嗯。”
待姜云音上了马车,其余人才三三两两凑过来,之前因为生死逃亡而紧绷的弦松懈下来,忍不住细声议论起来。
“王爷让我们护送她回梁国,难不成真要将皇位拱手相让?”
“呸,你休得胡说,先帝遗诏写得清楚明白,是要将皇位传给这民间长大的外孙女,你这般说,让左将军那边的人马听到了,又要大做文章了。”
“可……若非王爷深谋远虑,先帝不一定能打下天下……”
“你还说!快些住嘴!”
“我倒觉得这话有理,真要把皇位传给一个女人,你们难道不觉得儿戏,不会替王爷不甘吗?”
……
……
几人各执己见,最后默契看向沉默不语的叶隐,问道:“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叶隐掏出干粮开始认真啃咬,“我不看。”
王爷怎么吩咐,他怎么做。
不管姜云音到了梁国,会不会继位成为女帝,都与他无关。
反正当初救他命的人是王爷,他永远追随的人也只会是王爷。
思及此,叶隐又紧绷着一张脸看向一直喋喋不休的众人,低声叮嘱道:“你们也少多嘴,再不许议论此事,再多嘴的话……”
他眯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故意恐吓警告他们。
毕竟现在王爷可还没正式同姜云音碰面,姜云音肯定还不知道先帝遗诏的事,谨慎起见,他不能先透露,免得有变数和祸端,惹王爷不快。
就这么连着赶了四天路,一路相安无事,一次晋国追来的兵马也没看到。
第五日,大家风尘仆仆,干粮吃食消耗殆尽,他们没有夜宿荒郊野岭,而是在日落之前,入了琥城。
依稀听到了人声之类的动静,姜云音撩开了车帘看去,多日不见的城镇建筑映入眼帘。
而察觉到她撩开车窗帘的叶隐,驱马靠近车窗,非常自觉且主动等她发问或者吩咐。
相处五日,叶隐等人逐渐摘下了面具,不仅如此,更是潜移默化的有“言听计从”的趋势。
姜云音问:“今夜住琥城?”
叶隐“嗯”了声回道:“休顿补给,再去驿站换几匹马。”
这四日没日没夜的策马奔腾,着实把这些马给累坏了,原本只有他们几个赶路倒也还好,现在毕竟还有一马车人。
“琥城还是晋国的地盘,”姜云音直接挑破担忧,“你不怕琥城的官兵已得了消息?”
“从这几日的情况来看,慕容烨或许根本没派人来‘搜救’慕容宏和慕容晴,直接当他们死了吧,”叶隐脸上毫无担忧,回道:“而且琥城算半个我们的地盘,是安全的。”
他用了“我们”,下意识将姜云音归在了自己人的阵营。
姜云音了然,提及这便顺势问道:“已经是第五日了,他们为何还没醒?”
叶隐估算了下时辰,回道:“最迟明日清晨会醒。”
姜云音不再多问。
他们轻松入了琥城,叶隐选了间客栈,姜云音主动开口,要了两间房,洪正德与慕容宏一间,她与慕容晴一间。
叶隐没过问原因,亦觉得这样的安排比较妥当,点头照做。
将昏迷的慕容宏安置到客房床榻上,叶隐伸手探向慕容宏,一番摸索后,取下了他佩戴的玉佩。
姜云音看向他,直接问道:“要给谁送去?”
叶隐回道:“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