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夫人开口,就把人给发落了!”
“这些银子你拿好,好生把人安葬了,剩下的钱攒起来,以后总归用得到!”小婵边说,边把装了银子的荷包往迎春娘手里塞,“老两口以后守着儿子,好好过,在老夫人,大人,还有大小姐面前,千万别挂脸子,再招他们烦!”
“谢谢姑娘,谢谢夫人!”迎春娘哽咽起来,长长叹了口气,“怪只怪那丫头手脚不干净,脑子一时糊涂竟敢去偷夫人库房里的嫁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谁心里不跟明镜似的?
迎春胆儿再大,要是没有大小姐的怂恿,也万万不敢把手往夫人库房里伸!
昨夜分明就是替大小姐背了黑锅,死都死了,还被大小姐唾骂成“没用的贱蹄子”,“死了拉倒,没用的贱货”,搁谁谁不心寒?
当天夜里,裴思吟消了气,就派人把迎春的娘老子找来,先是把脏水一股脑泼在陆晚音头上,旋即咽了咽吐沫,在首饰盒里挑挑拣拣,选了支最便宜的簪子,跟打发乞丐似的,随手丢在老两口面前。
“迎春这些年在我身边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喏,把这个拿去,给她多烧点纸钱,没准儿能沾沾我的贵气,下辈子投个好胎,不再做奴婢!”
裴思吟高高在上的姿态,再度引起老两口的怨恨,互相对视一样,可都敢怒不敢言。
末了,裴思吟才说出了真实目的,眼里满是狠厉:“陆晚音害死你们的闺女,莫说是当娘老子的,就是我这个当主子的,也咽不下这口气!”
说着,她丢了一包药过去,压低声儿道,“想办法混在陆晚音的饭食里,莫怕,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服用之后,就再也不能受孕!”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只要陆晚音失去当母亲的资格,看她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裴家!
等哥哥把她休了,自己就能趁机霸占陆晚音的嫁妆了!
想到此处,裴思吟不禁笑出了声,殊不知老两口前脚才从她这出来,后脚就跑去给夫人通风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