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这些一只脚踏入棺材里的老家伙，果然疯癫到可怕啊！”
宝船甲板上，有人来到了李牧身旁。
李牧转头。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完美无瑕的绝美脸庞。
也不禁有刹那之间的晃神。
不过很快恢复清明。
他挑了挑眉，问道：“什么意思？”
来人正是萧凡。
自那日演武峰上一战之后。
这位潜渊神子，似乎对李牧生出了同为顶级天骄的惺惺相惜之情。
这些日子多有主动前来拜访交谈。
一来二去，两人自然熟络了起来。
见到李牧来了兴趣。
萧凡当即笑着解说道：“我曾在一本游记上看过一段记载。”
“大体意思是说，一些修士，因为天资所限，晚年无力打破桎梏，往往会走入极端，陷入一种癫狂状态。”
“不仅极度敌视嫉妒年轻天骄。”
“而且会做出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与其年轻之时的行事风格，大为不同。”
“以前，我还只当做是一段奇闻轶事。”
“没想到今天竟是亲眼见证了。”
李牧瞬间领会了萧凡话中的意思。
他望向高空中那道苍老岣嵝的身影。
难免想到：“此人曾经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天骄啊！”
“虽是经历国仇家恨，但最终绝地反击，逆风翻盘！”
“一生经历，跌宕起伏，也堪称一段传奇！”
“然而，任凭你是如何天骄人物，拥有何等波澜壮阔的人生。”
“临近死亡之时。”
“终究抵不过逝去的恐慌！”
“晚年癫狂？”
“或许并非只是癫狂。”
“更多的是不甘与遗憾吧？！”
李牧心中五味杂陈。
相比于萧凡这等少年天骄人物。
他这位两世为人的穿越者，更加能体会这种复杂的情感。
只是想到原身。
他也不免想起原身帝骨被挖走的事情。
联想到萧凡所说的奇闻轶事。
李牧不禁猜想。
“莫非挖走我帝骨的，就是这些末路癫狂的老年修士？”
“原身记忆中关于这段惨痛的经历，不知为何，被人刻意抹去了记忆。”
“并未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如今看来，这些老修有着极大的嫌疑！”
只是还没来得及深想。
身边又走来一人。
是叶晨。
他与萧凡一左一右，并立在他身侧。
隐隐有些几分分庭抗礼的意思。
只听叶晨开口说道：“他们这样做，难道不怕连累背后的家族或者势力吗？”
萧凡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都是一些积年老贼。”
“年老成精的玩意儿。”
“他们可不傻。”
“能做出这种事情，且顶在最前头出面的老家伙，大抵是孤身一人，了无牵挂。”
“譬如咱们眼前这位坠星大圣。”
“他出身的坠星皇朝，早已覆灭在时代的动荡之中。”
“眼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里还谈得上拖累。”
“反倒是若能干成一笔，收益直接翻天。”
“若是不成，也没关系。”
“本来就是将死的老僵尸。”
“早一些晚一些罢了。”
这时候，天龙圣女宁无双也来到了萧凡身边。
以她的耳力，自然能听到几人之间的谈话。
“这些天年将尽的老家伙们，真是又可怜又可恨啊！”
“只是他却是选错了目标。”
“区区一尊大圣境，哪怕有神皇宝兵在手，也休想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