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翅膀硬了,连哀家的话都敢反驳了。”
太后今天被这两个儿子气的有些头晕,她有些受不住地扶了扶自己的身子,身边的侍女连忙上前搀扶着太后。
“你给哀家滚。哀家真是后悔生了你。”
太后恨恨地看了眼战北霆,余光看到皇帝,没料想到他还没走,竟然在这里看了这么久的戏。
“皇帝,你也去忙吧。”
她叹了口气,整个身体都有些无力,朝皇帝摆了摆手,郑嬷嬷也上前搀住太后,她知道太后此时气得不轻,连忙在她背上顺起了气。
“儿臣告退了。”
两个男子各自行了个礼,战北霆一刻也不想在这里久留,他草草行完礼之后就立马起身出了门。
逃离了凤禧宫,他有些无言地看着宫门外的天空。若是可以,他情愿没有出生。
皇帝比战北霆后出来,等到他离开凤禧宫之后,只能远远地看见战北霆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宫道上。
身边没了其他人,皇帝的嘴角渐渐放了下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阴沉了起来。
太后是个什么心思他现在多多少少明白了,自己指望不上太后,如果要真正收回自己的权力,靠太后是不可能了,想要借助立后
来获得皇后一族的势力也有些困难,事到如今,万事只能看自己了。
他脑海中掠过战北霆的那张脸,微微眯起眼睛。若是可以,他真的不希望战北霆成为自己的对手。
东俊王府。
慕容卿这几日被奈合盯着,一身不自在。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奈合被其他事务缠住了,她才偷偷从冷苑里溜了出来。
没有选择从王府再逃跑,毕竟她知道,此刻东俊王府的里里外外都有着暗卫的巡视,即使她成功出去了,马上也会被捉回来。
上次从奈合死硬的嘴巴中得知了自己为何会被暗卫寻到的原因。
其实自她出府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被盯上了。上次在围墙边听到的野猫叫声,便是暗卫之间的对话暗号。
慕容卿也没办法了,她明白只要自己还在东夏,甚至即使出了东夏,也没办法逃离出战北霆的控制。
她选了条小道,一路朝王府的后花园走去,上次她从王府的湖里捞了一条天山宗,偷偷带回了冷苑自己养着。她这次就是过来看看,水池里有没有什么新的品种。
战北霆多半知道是自己偷偷捞的,但是这个男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怎么过来找她的麻烦,索性慕容卿
就大着胆子,明晃晃地手里提着个渔网,准备就地捞鱼。
她人刚到湖边,就看见湖心的小亭子里似乎有一个人。夜色深深看不太清人影,但慕容卿下意识地知道那是战北霆。
她皱了皱眉,一把扔掉手上的渔网。她正愁找不到人针对。这几日战北霆仿佛就从王府里面消失了,即使在王府里兜了个遍也没找到他的人影,问奈合他也不说。
这回人自个儿送上门来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她黛眉一敛,神色冰寒,朝湖心亭走去。越走的近,一股酒味儿就越重。慕容卿有些诧异,怎么着,今日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以往滴酒不沾的战北霆今日还喝起酒了。
她压下心底的疑惑,走进亭中,看见战北霆的脚底下已经躺了许多酒坛子,此刻他手里拿着的一个酒坛子也见了底,只见男子有些茫然地掂了掂酒坛,再也倒不出一滴酒了,就随手一甩,陶瓷的瓦罐就碎裂在了地上。
慕容卿眼神闪了闪,似乎见这情景不像是出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她抬眸朝战北霆望去,只见他俊美无双的脸上似乎有着浓浓的不解,眉间锁着郁闷,碎发散落在他的宽肩上,凌乱中透着颓废。
战北
霆此刻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他的酒量一向很好,自己平日里滴酒不沾就是担心喝酒误事,喝了酒,脑子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