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道:“这香粉除了佩戴于身上能够散发香气为女子所喜爱之外,主要还增添了几味可以凝神静气驱散蚊虫的草药,我等倒是从没想到过香囊还能做此般用处,王妃巧思啊。”
慕容卿客气地回道:“谬赞,一些小伎俩罢了。”
周檀儿整个人都有些微微发愣,难以置信地嘀咕出声音:“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我明明也在太后身上闻到了这种气味。”
慕容卿听到了她的话,道:“那应当是我不小心将香粉沾到太后身上了,不过太医也说了,这香粉并无害处,反倒可以凝神静气,我几乎每日都会将它带在身上的,难道檀儿小姐觉得我这是想要自己害自己?”
周檀儿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幽怨地瞥了她一眼,不再出声。
南宫瑞霖对那群太医说道:“没你们的事了,不必继续在这里添乱。”
那群太医如蒙大赦,连忙逃出殿内。
慕容卿看了眼离去的众人,道:“既然摄政王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我动的手,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离开了?”
南宫瑞霖冷哼一声,幽幽地说道;“王妃该不会以为今天真能
随随便便就从这里脱身吧?”
他盯着慕容卿的脸,依旧是没有消散掉的怀疑神色,像是要将对方看穿。
就算这香粉没有问题,但是他可不会就此放下对慕容卿的戒心,能将战北霆从那种境地里救回一条命,重新回到东俊王府,慕容卿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如同表现出来得这么简单。
慕容卿就算没有动手,那他也不可能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放人溜走,将这个女人重新放回战北霆身边那就是如虎添翼,他何必放着大好机会不用,给自己增加麻烦。
慕容卿并没有感到意外,冷冷看向南宫瑞霖:“这么说摄政王今日是打算将我扣押宫中,是屈打成招,还是用利益诱供呢?”
她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
南宫瑞霖不是傻子,她也不是,这件事自从与她有了牵连之后,南宫瑞霖就不可能会放弃这个大好时机,东夏国看似摄政王大权在握,但是另一半涉及军力的权柄却大半都掌握在战功赫赫的东俊王手上,但凡一个上过历史课的人都不会觉得摄政王会与东俊王真正能够和谐共处。
而太后出事,这就是一个机会,针对东俊王府
的机会。
战北霆那心腹的担忧其实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慕容卿非常清楚,就算她一口咬定此时与东俊王府无关,南宫瑞霖也会想办法让它变成有关,从而利用她来打压东俊王府的势力。
稍微想想,慕容卿就觉得自己这一次只怕是不得不花费一番精力来应对这个摄政王了。
南宫瑞霖死死盯着她的双眼,恼怒道:“东俊王妃,你还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能用如此从容的姿态来面对自己,并说出这般嘲弄之词。
慕容卿淡淡开口道:“摄政王如果想利用我来动摇东俊王,那应该是想多了,整个京城都知道我对于东俊王来说只是一个住在冷苑里的弃妃,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留住,被远送他乡。”
南宫瑞霖狞笑道:“本王就不能只是在为太后报仇吗?再问你最后一遍,太后身上的毒,是不是你动的手?”
慕容卿有些无奈:“妾身怎么敢毒害太后,整个凤禧宫昨日都亲眼瞧见了,太后连妾身的手都没有碰过,如何有机会让妾身动手。”
望着她这副滴水不漏的表现,摄政王本能地感到一阵憋闷
,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今日又一次看清了这个女人的嚣张,竟然是一再地挑衅他的威严,面对他的气场不仅不惧怕,反倒游刃有余地与他调侃。
这已经不是什么坦荡无愧,根本就是在用一种看似温和的方式戏弄他,嘲弄他的无计可施。
对于一个身居高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