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房门被敲响,男人清冽的嗓音传进来:“王妃,本王来接你了。”
慕容婉的红盖头微微动了动,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
芳月开了房间的门,扶着慕容婉走出来。
战北霆从她手上接过慕容婉,两人往前厅走去。
前院聚集着几乎整个东夏王朝最尊贵的客人们,等到战北霆携新王妃出现,纷纷道喜。
慕容婉第一次听这么多人喊自己王妃,红盖头下的脸都要笑僵了。
这和她平常在王府后院的小打小闹可不一样,那群下人喊再多句王妃,也抵不过这前院的客人们。
来到前厅,堂上已坐着慕容家的长辈,因着东俊王地位卓越,慕容家的两位高堂脸上带着一些惶恐。
慕容婉得知皇帝没有亲自过来,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接受范围内,慕容卿当年嫁给战北霆的时候,可没有她这样的阵仗,整个王府别说张灯结彩花团锦簇,就连拜堂也是匆匆走个过场。
后来全京城都知道了,慕容卿这个东俊王妃就是个弃妃。
也算活该,当初也是那女人逼着东俊王娶她的。
而现如今,众人总算得知,东俊王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而是对丑女人不感兴趣。
拜
完高堂,便是掀盖头的环节。
战北霆对慕容婉的美貌向来满意,只等那盖头掀开后,惊艳全场,让全京城都看看,他的女人多么迷人。
果不其然,盖头下的慕容婉比他前几日见过的似乎更美艳了几分,尤其一头乌发,像是焕然一新。
周围宾客惊叹连连:“王妃真是耀眼夺目,不负盛名啊!”
“早就听闻慕容二小姐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百闻不如一见,东俊王有艳福啊。”
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赞美,莫说慕容婉,就是战北霆本人,也是得意非常。
他心情一好,就连常年挂在脸上的冰冷表情都融化了一些,与宾客尽情欢饮。
东俊王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众人抓紧时机笼络恭维,好话说尽,听得战北霆飘飘欲仙,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
“本王今日就要在这王府宴请诸位,请大家不要客气,来者是客,自然不会让诸位受委屈半分,都可尽饮,都可尽饮!”
战北霆高声回应诸人的恭维。
厅外一名小厮一路小跑过来,来到战北霆跟前谨慎开口:“王爷,摄政王来了。”
这会儿一听摄政王过来,满堂宾客都变了变脸色
。
若说朝堂上还有比东俊王更不好亲近的,那便是这位即将到来的摄政王了。
东俊王只是常在战场养成了杀伐果断的脾性,且不喜热闹,性情叫人难以琢磨,所以才有了不好亲近的说法。
但这位摄政王,就是实打实的可怖,听说他府上有专门的囚室,其中的私刑花样百出,叫人闻所未闻,受刑时生不如死,苦不堪言。
整个前厅的氛围都凝重起来,说话声都不约而同的停止。
战北霆与慕容婉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
随着侍卫的通报,众宾客循着声音望去。
门口走进来一人,长身玉立,容色冰冷,眼中像是化不开的寒冰,即便是穿着一身再寻常不过的便服,却也散发着叫人难以轻视的威压。
一时间,前院跪了满满一地,山呼道:“拜见摄政王!”
慕容婉也跟随战北霆欠身行礼。
进来的摄政王目光冷冷扫过在场众人,最后终于落在战北霆身上。
“免礼。”
摄政王简洁地吐出这两个字,就不再开口,好像多说一个字就是在玷污他的身份。
跟随摄政王身后的那名随从立即将手上礼盒递过去:“这是摄政王为王爷王妃准备的贺
礼。”
战北霆不胜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