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周围开始闪烁,黑白交接的一刻显现出的场景,令人眼花缭乱。一会儿是一片森林,一会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一会儿是冰冷刺骨的雪山,一会儿是…二人呆愣在原地,半晌,雨墨幽幽道:“得了,现在就说吧,一会儿还不知道要被传到哪里去呢,把该说的说说,省的来不及说。”
张天衡眼角抽搐,“别这么悲观。”紧接着,他躺了下来,一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的说道:“规则之所以存在,其根源还是机关术。而人体承载机关术是有极限的,他的力量很难触及到外面。而且,世界前进,这些莫名其妙的规则本就是一种阻碍,如果只是存在,鲜少有作为,那还好说。可一旦要动用那股力量,会很危险的,一不留神就会…”
雨墨打断道:“你说这么多,意思就是我们不够格呗?”张天衡沉默片刻,说道:“虽然,但是,咱就不能换个说法么?”雨墨摆摆手,“本就是逃出来的,穷讲究。你说的这我当然知道,可你怎么确定世界开始前进了?我们的意义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样,那个意义上的前进是影响不到我们的。即便是项庄赢了之后就立刻开始,那他也有机会拿下我们,蚂蚁虽小,也是肉啊。”
张天衡沉默片刻,盘腿坐起,“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我是天武出来的,那地方的一切生灵…不对,称不上是生灵,现在想想,那就是一群傀儡。我对生的气息很敏感,即便是楚国,那些也达不到我对生命的要求,只是从普遍意义上像而已。而现在,生气增加了,生灵具象化了。”
雨墨微微一笑,“初次见面时,我看你对楚国的人挺满意的,怎么,说过的话就真当不存在了?”张天衡平静的说道:“如果你很讨厌吃一样东西,但不得不吃,忽然出现一个相对来说好很多的,你会不会挑它的不好?”雨墨哑口无言。
忽然,雨墨感觉不对劲,“你在含沙射影?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那些东西?”张天衡瞥了他一眼,颇为无语的说道:“前几天楚国没人处理那些散在田野的粮食,你看到那些东西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前进的速度比其他地方几乎快一倍,你说我怎么知道的?”“啊?有那么明显么?”雨墨尴尬的挠挠头,岔开话题道:“咱们应该不会被分配回去吧?”
张天衡听着这生硬的话术,眼角一抽,也随着他说,“世界能够正常运行,一家独大的情况很少,必须要有所制衡。项庄这一次收获太大,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顺他心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雨墨打着哈哈,看着眼前昙花一现的树,说道:“这样吗,那挺好的,你还真别说,这树还真挺像树的。”张天衡很是无语,不再接话,躺着闭目养神。
雨墨见张天衡躺下,也躺了下去,仰望上空无边无际的黑暗,喃喃道:“如果是以未来的视角看现在,我们是真实存在的么?未来我们还会有现在的记忆么?前辈们是如何判断我们的真假的,如何判断世界的真假的?他们为什么会知道?
他们的判断就是对的么?为什么要把前辈的话当权威呢?我现在的思想,怎么可以用真假来判定呢?难不成,还是我为自己设下一个轮回么?如果看出周围的一切尽是虚幻,那有没有可能,在某一瞬间,我们是真实的呢…他们得出答案,是得到回应了么?”
雨墨坐起身,向虚空中大喊:“有人么?能听见么?”附加机关术的力量,以奇特的方式在虚空中传递信息,不知要去往何方。
张天衡一只手按住雨墨的肩膀,轻声道:“睡吧,如果有结果,绝不会在现在出现。”雨墨双眼直直的的看向黑暗处,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不知何时,竟是睡了过去。
张天衡却比他睡得更早。已入三品,睡觉这种事以常理来说,是不需要的,但困意来袭,直觉告诉他不要抵抗,事实也的确如此。
同一时间,元界各处出现大大小小的虚无之地。山地,水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