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你以后还是少出门吧,你今日亲了太子殿下,都不知道太子殿下会怎样想你。”
这到这件事我的脸不由得腾的一下又红了,结巴着说:“你,你给我闭嘴,这,这事以后不许再提,不,不然我和你翻脸。”
迎看我的怂样,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反正以后你少在太子殿下和公孙大人面前胡说八道便是了。”
我感觉我在他们二人面前从来没有胡说八道,不由得说:“这宫中实在是太难熬了,我们还是想个办法出宫吧?”
迎春又是白了我一眼,说:“陛下不许你出宫,你敢私自出宫就是抗旨,等着被砍头吧。”
我听了气结,气哼哼地说:“你再敢这样和我说话,我先揍你。”
迎春听了竟然噗嗤一声笑了,说:“我的好二少爷,公孙大人不是说了等春闱过后就带你去离山小住一段日子吗?你着什么急?”
我想了想,问:“春闱是什么时候?”
迎春说:“春闱在三月二十八日开考,连考三天,考完后公孙大人要在翰林院改卷子,改卷子费时费力,又得要好多天,估计要四月下旬公孙文才能空下来。”
那不得又要一个多月后才能出宫?
我哀嚎着在马车上滚来滚去,叫喊着:“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
迎春被我这样的举止吓得不轻,连忙一把捂着我的嘴巴说:“我的小祖宗,你别乱嚎好不好?这可是在宫中,随时会掉脑袋的。”
我滚到马车的角落里,不断用头撞击车厢的木框上,咣咣作响,迎春吓得魂都要飞了,连滚带爬的扑到我身边,一把摁住我的头,低声喊道:“我的小祖宗,别闹了行不行?马上就要到太和殿了,被陛下看到你如此模样,不得把我们统统拉去砍头?”
我抬起头看着迎春问:“这么快就到太和殿了?我发疯还没发够呢。”
迎春没好气地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脸颊,说:“自从东宫出来你就不正常,说,你是不是很在意和太子亲了一下?”
我抱着头说:“那可是我的初吻啊,竟然被一个种猪夺了。”
“种猪?”迎春有些不解地问:“种猪是何物?”
我幽幽道:“就是专门配种的公猪。”
迎春这下是真的吓得魂都飞了,她一头栽倒在我的身上,气若游丝地说:“二少爷,假若我被砍了头,你一定要给我爹娘送个口信,我不想我死了没有收尸。”
我推了迎春一把,说:“你压着我的伤口了,赶紧起开。死什么死,我们的命长着呢。”
迎春一骨碌爬了起来,气呼呼地说:“你再乱说话我们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我和迎春打打闹闹很快就到了太和殿,我们刚下马车,迎春就像变了一个人,腰板挺得笔直,说话、走路就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丝毫不会出错。
我看着又变得刻板、木讷的迎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宫中,除了郑显,每个人都像是量产出来的机器人,一言一行都是调试过的,不容许出半分差错,住在这样的地方迟早患上精神抑郁症。
刚进太和殿,就有太监上前通传说陛下有请。
我叹了口气,抬腿朝御书房走去。
郑显没有坐在那张巨大的案桌后,而是背负着双手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愣神。
我慢慢走到他身后,郑显低沉的嗓音传来:“阿蛮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说:“这么晚了,陛下为何还不歇息?”
郑显说:“你还没回来,朕不放心。”
所以在等我?
在宫中久了,我也学到了虚与委蛇,我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陛下,是阿蛮不懂事回来晚了,让陛下担心了。”
郑显转过头看着,脸上神色不明地说:“阿蛮何时也学会了这一套?”
我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说:“不是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