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文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问:“听太子殿下说你准备随父出征边关?”
我将最后一口白饭吞了下去,用手擦了擦嘴巴,说:“嗯,反正没什么事做,去边关历练一下。”
公孙文又问:“陛下同意了吗?”
我摇摇头,说:“看样子不太同意。”
公孙文说:“如果陛下不同意,你是如何都去不成的。”
我苦恼地说:“我当然知道,我不正想着办法嘛。”
公孙文挑了挑眉,说:“如果你听我的,我保证你能顺利出征。”
我双眼一亮,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公孙文说:“自然,这有何难。”
我高兴地说:“行行行,只要你帮我顺利出征,我肯定事事都听你的。”
公孙文说:“今日才年二十七,你的事不急。听说你已回了将军府,这样说来,你和赵将军的关系应该有所缓和了。”
我白了公孙文一眼,说:“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公孙文笑了笑,说:“今日闲来无事,去东宫见了太子,太子殿下说的。”
我没好气地说:“想不到太子也是一个嘴碎的人。”
公孙文瞪了我一眼,说:“背后腹诽太子,那可是死罪。”
这时郑邦好不容易啃完一块硬梆梆的红糖糕,走过来说:“阿蛮不要怕,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打死他。”
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说:“我真是谢谢你了,你可千万别乱说,万一给别人听到了,我还多了一个教唆罪。”
公孙文对郑邦说:“七殿下,明天还有最后一场祭祀,你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郑邦一听,满脸痛苦地说:“有什么好准备的,从早上跪到晌午,这几天我的膝盖都快要跪穿了。不行,明天我还得穿多两套护膝才行。”
郑邦说完,竟然飞快地跑了。
公孙文看着郑邦的背影,说:“我也该走了,快过年了,府上冷冷清清的,不知道鲍管家可否有置办过年的物品,唉。”
看着公孙文长嗟短叹,孤身一人过大年,确实有些凄惨,于是说:“将军府够大,要不你来将军府过年吧?反正将军府和太傅府隔得也不远,如果你不想歇在将军府,走几步就回你府上了。”
公孙文听我这么一说,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制不住,最后轻咳一声,说:“这不太符合规矩吧?我怕赵将军不高兴。”
我手一挥,说:“他有什么不高兴的?我还打算将陆夫子和那些小学童一起接到将军府过年,人多才热闹。”
公孙文一听,嘴角的笑立即消失无踪,腾地站了起来,说:“我累了,先回府歇息了。”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蹬蹬蹬的就走了。
我看着公孙文的背影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这个人怎么三言两语不合就发脾气呢?
刚才端饭过来的小宫女此时走了进来,向我行了一个礼,问:“大人可曾吃饱了?”
我点点头,说:“吃饱了,你收拾吧。”
小宫连忙走过来收拾碗筷。
小宫女正收拾着,忽然说:“大人,刚才卫总管让奴婢问大人今晚是否留下来与陛下一起用膳?”
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暗了下来,反正郑显已没什么事了,明天就是年二十八,宫里要举办最后一场祭祀,到时想走也不容易。于是我站了起来,拎起放在桌面上的布包挎在身上,对小宫女说:“不留下吃晚膳了,我还有事,麻烦你和卫总管说一声。”
说完,我大步离开了。
临走前,记得答应过何婉儿要和她说一声,于是我又拐进了何婉儿的偏房,正好看到何婉儿抱着九殿下,正逗着九殿下在咿咿呀呀学说话。
何婉儿看到我,连忙抱着九殿下站了起来,笑着说:“阿蛮你真能睡,我去找了你三趟,都说你还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