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邦听伊平说给他送吃的,立马高兴起来,拍着手掌说:“那我把想吃的写下来,你要记得做好给我送进宫来。”
伊平点着头说:“好,那你在宫中每天都要乖乖喝药、练功,可不许偷懒,”
郑邦拍着胸脯说:“你放心,父皇说了,只要我开春后上学拿全班甲等,就不会拘着我不让我出宫找你。”
这话在成人听来,似乎有些不妥,但从一个只有九岁的傻子嘴里说出来,大家似乎觉得又很正常。
伊平只好继续哄道:“你拿了甲等说不定陛下一高兴,还会给你赏银,到时我们就可以拿着赏银去买更多好吃的。”
郑邦一听,两眼放光,说:“伊平姐姐说得对,有了银子我们就可以买更多好吃的。到时我把银子都给你,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真是服了这两个老六,言谈举止中,完全就像一对小夫妻,还要是旁若无人的那种。
我不想再去理会郑邦这个老六,于是问公孙文:“武学院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公孙文说:“那些全是逆贼,已作好了详细的谋反计划,谁知道就在造反的前夜,被我们一窝端了。这些逆贼大约有四、五千人,全都是训练有素的私兵,如果让他们谋反成功,只怕京城如今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我听了心中一抽一抽的,这些人真是该死,利欲熏心,最终受害是老百姓,就算这样的人当上皇帝,也不能为百姓谋取福利,只会从百姓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
过了好久,我才问:“可查出主谋是何人?”
公孙文说:“抓到了几个头目,可是那些人宁愿自尽也不肯供出谁是主谋。可是就算他们不说,陛下也猜得出来是何人主使。”
我只觉心中抑郁难舒,不由得愤愤地说:“既然知道,为何不把他们都抓起来,任由他们为所欲为,残害老百姓?”
聪明的公孙文立马知道我所说的是谁,不由得看了我一眼,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气得一拍桌子,吼道:“不是我想的那样是怎样?”
还在写食谱的郑邦被我这一拍,吓得笔都差点掉到桌面上。
公孙文皱了皱眉,说:“这次真不是你的那样,虽然也有姓桂的手笔,但这私兵还真不是他的。”
“不是姓桂的?”我听了一愣,我一直以为是桂太师想造的反,这次居然不是他!
公孙文说:“这事你就别问了,陛下自有他的主张,问多了传了出去,乱了陛下的计划就不好了。”
想想我刚才确实冲动了,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陛下明明掌握了姓桂那么多想造反的证据,为何还不把他抓起来,还由得他在外面嚣张、张狂?”
公孙文看了我一眼,说:“这事本来不应该对你说,可是又怕你冲动,乱了陛下的计划。姓桂的祖父原是镇国大将军,赫赫有名,战功不在赵将军之下,可惜到了姓桂父亲这一代,再也没有出过人才。姓桂的祖父怕家族没落,交付兵权的时候,留了一手,将三十万桂家军隐瞒不报,成了私兵。这三十万私兵养在何处无人知晓,但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大刀架在陛下脖子,随时能要了陛下的命,所以陛下才如此纵容姓桂的,不敢和他反脸。”
我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道:“怪不得姓桂的要拼命赚银子,原来是养了这么多私兵。也怪不得他有谋反的资本,这三十万大军一旦压境,随时都能把京城废了。”
公孙文叹了一口气,说:“所以陛下不能轻举妄动,稍有不慎,就会改换朝代,万劫不复。”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可是我不明白的是,陛下有那么多亲兵,又有那么多暗卫,还有遍布全大禺的民间线眼,竟然找不出姓桂的那三十万私兵养在哪里?”
公孙文摇摇头,说:“找了这么多年,依然一无所获。”
我低头想了想,突然抬起头,难掩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