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然后爬上床,躺了下去盖好被子才说:“赵将军有心了,我暂时还死不了。”
赵震远看着我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看他这个样子,立即明白他找我有事,我只好说:“赵将军找我是否有事?”
赵震远只好说:“本将听闻阿蛮医术了得,不知可否能前往去将军府一趟,为我夫人诊治?”
给桂兰亭看病?
这宫中那么多太医,怎么会求到我呢?莫非是想骗我到将军府,然后将我杀死?
赵震远啊赵震远,你的心肠也真够歹毒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儿,想不到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想到这,我不由得怒道:“我不会治病,就算会,也不会给桂兰亭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我闭上眼睛,转过身子,再也不理赵震远。
“你!”赵震远气得发抖,却又无可奈何,最后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我才坐了起来,冷哼一声,说:“想求我去给桂兰亭治病?你做梦!”
此时御书房,赵震远也在向郑显请求让我去给他夫人治病。
郑显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赵震远,说:“长广,朕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为何你还看不透阿蛮对你的态度呢?”
赵震远有些伤感地说:“臣自知道对不起她,但如今臣内人病入膏肓,怕是这个年都过不去,臣请孙太医去诊治过了,说是无能为力,还说如今能救内人的,唯有阿蛮一人。臣也是没办法,只好求到了陛
郑显听了陷入了沉思,郑衍不知道我和赵震远有什么恩怨,不敢随意开口,而公文却看着赵震远冷冷一声,说:“你可知阿蛮的外祖母是如何死的?”
赵震远看着公孙文,说:“本将听内人说是岳母老年纪大了,走路不慎摔了一跤,以至颅内出血不治而亡。”
公孙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差点笑出了眼泪,指着赵震远说:“赵将军,你是玉临关统帅,自持武功高强,聪慧过人,却唯独庭院后宅之事看不透。你亲自将嫡长子和小女儿赶到乡下,任由嫡长女给后妻养废,就连后妻将岳母活活生生打死,也听信胡言说是摔跤而亡。你这样的人就正如阿蛮所说,妥妥的渣爹,你还有什么脸面请阿蛮去给杀她外祖母的仇人治病?”
赵震远听得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惨白一片!
他紧紧握起拳头,说:“不可能,内人不是那种人。”
本来公孙文在大殿之上肆意狂笑是冒犯了天子,但郑显看到赵震远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心里莫名的乐开了花,竟然没有追究公孙文的大不敬,还帮着公孙文说:“长广,不是朕不愿帮你,实在阿蛮的性子倔强,这世间谁她都愿意帮,唯独赵夫人,于她有杀外祖母之仇,别说是,就连玉皇大帝来了,也没情面讲。”
赵震远的身子晃了晃,喃喃道:“臣长年镇守关边,对府中之事一无所知,臣还以为内人是为了几个逆子好,才将他们几个分开抚养,而且臣也有嘱托内人一定要好好善待臣几个孩子,没想到她竟表面答应,暗里却做尽臣不知晓的下作之事。”
郑显现在也有点可怜赵震远了,威震天下的大将军,却沦落到子女不肯相认的地步,惨,实是惨。
赵震说完,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捂住胸口惨笑道:“怪不得阿蛮不肯认我,原来她早就不把我当父亲看待,臣还以为是以前打狠了她,她是在恨我,原来,原来都是臣的错啊。”
赵震远说完,突然两眼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郑显、郑衍和公孙文看着直挺挺倒在地上的赵震远,相互望了一眼,竟然谁都不想上去扶赵震远一把。
最后还是郑显先说话:“子延,人是你气晕的,你得负责把人送回将军府。”
公孙文默默地退后了几步,说:“刚才要不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