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公孙文随便找了间屋子,进去把灯点亮,擦干净桌椅,铺好纸笔墨,便叫那些鬼魂一个个排好队进来写下他们冤情和心愿。
赵震远看我们两个一个在说,一个在写,忙得不亦乐乎,他也帮不上忙,于是他便走了出去,在宅子里走了起来。
今晚的月亮很圆,照在雪地上亮堂堂的,所以园子里也不显得昏暗。
越赵震远走到后院的时候,地上白晃晃的一片,他还以为是雪,走近一看,竟然满地都是的白骨!
饶是他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在一个平常宅子里一下看到这么多骸骨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他握枪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满腔的怒火从心头窜了出来,他们在边境杀敌保家卫国,可这些畜生却在自己国内大开杀戒,残害自己同胞,这是何等的笑话。
赵震远的气场非常强大,再加上生气,在愤怒的加持下,气场如同光波般一圈一圈向外荡漾开去,吓得四周的鬼魂尖叫着四处逃窜。
这些鬼魂的尖叫对公孙文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对于我来说,无疑是像是在耳边投了一颗原子弹,炸得我神魂俱震,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桌面上。
吓得公孙文的笔掉到桌面,染黑了刚写满字的纸。
公孙文连忙走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大声喊:“阿蛮,阿蛮你怎么了?”
公孙文这一声大喊,也将赵震远喊回了神,他以为我出事,施展轻功,一下就回到了屋里,看着我晕过去的我急问:“阿蛮怎么了?”
公孙文急得直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她突然间就晕了过去。”
赵震远见我脸色白如白纸,生怕我就这样咽了气,连忙说:“我们赶紧回宫,找太医为她诊治。”
这时我悠悠睁开眼,甩了甩脑袋,推开公孙文说:“不用,刚被鬼叫震晕过去了,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公孙文知道脾气犟,不敢再劝我,赵震远还想劝,我手一摆,说:“还有这么多鬼等着,不能停。”
公孙文坐回到凳子上,搓了搓快要冻僵的手,然后拿起笔,将刚才被笔弄花了的纸拿了出来,重新抄了一份。
我对赵震远说:“你到外面等着吧,你在这里这些鬼都不敢进来了。”
赵震远满脸担忧地看着我,最后还是转身朝面走去。
赵震远走后,一个老大娘的鬼魂走了进来。
我揉着脑袋说:“你们想快点洗刷冤情,就不要乱喊乱叫,要不然我可就走了,不管你们了。”
老大娘连忙说:“大人,我们都听你的,我们保证不会再乱喊乱叫的。”
我点点头,问:“你有何冤情或是有何心愿?”
老大娘一听就哭了,说:“老身本是范府的一名下人,每天做着粗使的活,还要帮忙给这宅子一日送两顿饭。这日老身又提着饭菜到这宅子上来,谁知道老身肚子疼,放下饭菜后,就去了一趟茅厕,从茅厕出来后,看到两名男子从面前经过,其中一名男子看了我一眼后,就说了一句:“杀了她。”老身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就被杀死了。”
老大娘边哭边说,震得我脑袋嗡嗡响,我捂住脑袋痛苦地说:“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哭,哭得我脑袋都要炸掉了。”
老大娘连忙住嘴,伸出袖子去擦那根本就没有眼泪的眼睛。
她不哭了,我的脑袋才舒服了一些,我问:“你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你吗?”
老大娘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真是死得好冤枉啊。”
老大娘说完又想哭。
我连忙说:“不许嚎,再嚎我就不帮你了。”
老大娘连忙止了嘴。
我接着问:“你还记得那个说要杀你的男子长什么样吗?”
老大娘想了想,说:“那男子年纪应该在四十来岁,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并不显老,而且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长得挺出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