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是约好来气朕的吗?
郑显看着公孙文,没好气地说:“你又来做什么?”
公孙文向郑显和郑衍行了一个礼,然后自来熟地走到我身边,坐在我的另一侧,说:“臣进宫是想来和陛下分享一桩趣事的。”
“趣事?”郑显一下来兴致,连忙问:“是何趣事?”
公孙文笑了笑,说:“听说桂太师傍晚时分从青楼出来时,被人套住脑袋狠揍了顿,没一头半个月下不了床。”
我们几个听了,一下愣住了。
桂德敏虽说酒肉饭囊,武不成文不就的,但他请的护卫可是个个都是高手,每次随行都有十几个人护着他,居然被人套麻袋打了?
想想都不可能。
可是郑显却突然大笑起来,说:“子延啊子延,可真有你的,有趣,果然有趣。”
很快,郑衍也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抚掌大笑起来,说:“老师果然了得。”
只我傻乎乎地看着这几个人,桂德敏被打,固然令人高兴,可是这两个人在笑个什么劲?有这么好笑吗?
公孙文给郑显带来一个这么有趣的消息,郑显也不责怪他来蹭饭了,还叫卫一赏了他一个鸡腿。
我看郑显心情不错,我说:“陛下,今日李将军说我的马有可能是回我的宅子去了,明日我能回宅子去看看吗?”
“不能。”郑显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说:“明日朕派人去为你打探便是,你如今哪都不能去,更不能离开朕的视线。”
真像一个专制的老父亲!
我气得低下头猛扒饭。
郑显不理会我,继续优雅地吃着菜。
公孙文跟着说:“陛下,臣最近总是失眠,身子越来越差,能否暂住在宫中,让太医为臣好好调养身子?”
郑显头也不抬地说:“不可,于理不合,岂有臣子赖在宫中之理。你身子不好,朕允许你在府上休养,暂不用来上早朝。”
公孙文不干了,说:“你这殿上偏房这么多,多我一个不多,再说了,你忍心看着臣被失眠折磨而死吗?”
郑显没好气地说:“朕又不是太医,不会治你的失眠之症,你在朕这殿上住下难道就不会失眠了吗?”
公孙文理直气地壮地说:“当然,只要有阿蛮在的地方,臣就能睡得着。”
郑显无语地看着公孙文,你还能更无耻一些吗?想来沾大运就来沾大运,竟给自己找失眠会死的理由。
这时郑衍慢慢举起手,小心地说:“父皇,儿臣觉得有阿蛮在的地方,吃饭特别香,以后儿臣可以留在这殿上用膳吗?”
郑显很想把手上的碗朝郑衍扔过去,但想到他是太子,多少总要给点面子,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我们这饭还没吃到一半,李晋竟然也来了。
真是没完没了了,这饭还能不能好好吃了?
李晋满身泥污,可怜兮兮的,郑显想骂又骂不出口。
李晋向各人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陛下,那宅子共挖出了一百三十九具骸骨,其中池塘挖出八十七具,水井挖出十九具,宅子的地窖里挖出三十三具,骸骨之多,超乎臣的想像。臣已派人去彻查这宅子的几任户主,臣相信很快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郑显听了沉默了好久,然后问:“那些骸骨可有查明是何人?”
李晋答道:“时间紧迫,还得要些日子才能查明。”
我连忙说:“我有办法,要不我今晚就和李大人去一趟?”
李晋一想到那些骸骨摆满了整个院子,白天看起来都阴森的,吓人得很,他才不想大晚上再去一趟,于是连忙说:“臣今日一日在外忙碌,未曾到家,想必夫人担心得很,这大晚上的,臣就不去了。”
李晋今天确实忙碌了一天,郑显也不好让他再去干通宵,万一把他干倒了,去哪儿再找一个这么好使唤的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