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有些乏力地放下手,一脸的死气,说:“阿蛮是个好孩子,我也不想看着她死,可是她老是爱伤,根基已坏,你还是要作好心理准备才好。”
孙太医说完,垂头丧气地走了。
卫一的心情也差不多,可是他在意不是我的死活,而是我死了,对陛下,对大禺可不妙。
想到这里,他连忙转身快步的朝大殿内走去。
卫一回到郑显的寝宫,看到我不在,连忙把孙太医的话转告给郑显听。
郑显听了,沉吟了一会,说:“太子没登基前,阿蛮确实不能有事,朕派去的这两个护卫没想到这么没顶用,真是气死朕了。”
卫一说:“不是他们二人不顶用,而是对方派出的人太强大,若不是赵将军在,恐怕阿蛮就真的去见了阎罗王了。”
郑显叹了口气,说:“长广也不能时刻待在京城,年后他就要回边境了,这里的余孽还没清,长广走了,阿蛮可怎么办?”
卫一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说:“阿蛮不是说要进武学堂吗?虽说自古至今还没有女子进武学堂一说,但将她安置在学堂里,说不定反而是最安全的。”
郑显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卫子,还是你想得周到。武学堂全是朕的亲卫,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好,谁敢进武学堂找阿蛮的麻烦,那和自寻死路没有区别。此事朕准了,小卫子你去传朕口喻,让沈青云来见朕。”
沈青云是皇家武学院的院长,也是暗卫营的首领,行事极为隐秘,旁人根本见着他。
卫一连忙说:“是,陛下,奴婢这就去。”
了结了一桩心事,郑显觉得心情格外的轻松。他叫人抬水进屋里,美美地洗了个澡,换了套看起来没那么张扬的衣裳,然后慢慢踱步走到我屋里,看到我在边吃早饭边看书,说:“今日城门大开,望月楼应该也重新开业了,我们去帮衬帮衬。”
望月楼是郑显的产业,酒楼重新开业,他作为老板去帮衬也无可厚非。
于是我赶紧放下手上的糕点和书,站了起来,说:“我好久没吃醉鱼了,这次一定要吃个够。”
郑显说:“想吃醉鱼?这次你恐怕得失望了,因为酒楼前几日关门了,所有新鲜的鱼和羊都不再供应,而且很快就要过年,酒楼要放假让伙家回家过年,这醉鱼怕且要年后才能吃得上了。”
我有些失望地说:“那还去望月楼做什么?最好吃的两样都没有了。”
郑显白了我一眼,说:“望月楼的招牌菜多的是,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朕自己去了。”
我连忙说:“去,当然去,一天三顿喝人参鸡汤都喝得我快要头上要长人参了,再不改善一下伙食我就要学七殿下离家出走了。”
郑显摸了摸下巴,说:“朕也是许久未见小七了,要不顺道去杜府看一下小七?”
我一听,高兴地说:“好啊,顺道接上伊平,她也馋望月楼的菜。”
郑显大手一挥,说:“走吧。”
郑显今日的气色不错,最起码脸色不再是死灰的了,但由于昨天吐血太多,身子还弱着,所以走起路来不像往日,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而是走得慢吞吞,还要走几步就歇一歇。
我看他走得这么辛苦,不由得说:“陛下,要不你还是休息多一天再去吧,我看你走路都费劲。”
郑显一听,生气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谁走路费劲了?你给朕滚远点,你挨着朕,朕走路才费劲的。”
我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你还能更扯一点吗?你咋不说那风、那雪妨碍你走路,你让它们滚远一点呢。
郑显的脾气变得有些喜怒无常,我只好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免得他说碍了他。
可是我这一挪,他又开始开骂:“你这是嫌弃朕了吗?站那么远做什么?”
卫一在一旁憋着笑不敢说话。
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