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指着陈捕头手上的那碗粥问:“这碗粥是谁煮的?”
苏师兄低着头不敢说话。
李晋接着说:“先将他们两个带走,然后将粥带回衙门检验,待检验结果出来,他们想不认罪都不行。”
陈捕头应道:“是,大人。”
苏师兄一听慌了,连忙哭喊着:“大人,这一切都是李师弟让我做的,不关我的事啊。”
李浩然连忙扯了一下苏师兄,说:“别乱说话。”
苏师兄却一把推开李浩然,爬到李晋面前,哭喊着说:“大人,大人,李师弟是带着目的进书院的,一开始就讨好老师,讨好我们,取得大家的信任,然后趁老师不备,就让我在老师的饮食中下毒。还说老师死了,这书院以一就是他的了。大人,李师弟真是狼子野心啊,一定要严惩他!”
李浩然听了冷冷一笑,说:“苏师兄,别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毒害老师的人是你,可与我无关,大人,这些都是苏师兄干的,一定要抓他去砍头。”
苏师兄听了,气得扑到李浩然身上,狠狠地抓住李浩然的头发说:“不是你指使我,我会去做吗?你可别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身上。”
李浩然也不甘示弱地抓着苏师兄的头发说:“我只是和你说了一下待老师走后,让你当院监,你就往老师的饭菜里下毒,想老师早点死,你这个人狼心狗肺,狠毒至极!”
杜师兄一听,顿时气炸了,也扑了上去,挥着拳头就朝这两个人身上砸了下去了。边打还边喊着:“我就知道你们二人包藏祸心,平时不让我们探望老师,还说老师要静养,不能打扰,你们是怕我们识破你们的诡计吧。”
屋里闹成一团,陆夫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颤着手指着地上滚打成一团的三个人,嘶着声说:“你,你们给我住手。”
可是这三个人打得正上头,谁也没听到陆夫子说的话。
李晋忍无可忍地朝身后挥挥手,说:“都带走,回去慢慢审!”
李晋身后的官差呼呼的涌了上来,像拎鸡崽一样,把李浩然他们三个拎了起来,然后用绳索一绑,三个人顿时老实了。
这三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鼻青脸肿的,十分精彩。
李晋走到陆夫子跟前,朝陆夫子拱了拱手,说:“陆夫子有礼,本官是长安知府李晋,接到有人报官,本官便带人上门查案,希望不会惊扰到陆夫子。”
古代的人对老师是十分尊敬的,所以李晋看到陆夫子也不得不上前行礼。
陆夫子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是身子太虚弱,折腾了几下,还是放弃了。
陆夫子看着李晋说:“没想到李大人亲自来查案了,老夫身子虚弱,不能起来行礼,请李大人恕罪。”
李晋心里暗想,我能不来吗?如果我敢不来,只怕明天长安知府这个职位就要换人了。
可是李晋还是要假装一下,呵呵地笑了两声,说:“陆夫子客气了,查案就是本官的职责,本官怎能不来呢?”
老夫子叹了口气,说:“这书院出了此等丑事,老夫实在没脸见人呐。”
李晋朝陆夫子拱了拱手,说:“何处都会有害群之马,陆夫子不必自责。如今本官就将这三人带回衙门,待彻查之后,本官会将结果派人来告之陆夫子。”
陆夫子连忙说:“如此便有劳李大人了。”
李晋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李晋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对我说:“阿蛮你出来一下。”
此时的我头晕眼花,全身无力,不是赵锦平扶着,只怕我早就倒下去了。
我摇摇头,说:“我现在走不动,有话你就说吧。”
李晋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又看着我,咬着切牙地说:“陛下派人转交给我的那几份状纸听说是你叫公孙大人写的?”
我点点头,大眼睛眨呀眨,似是不解地说:“是啊,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