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呵了几呵。
我看布料、棉花什么的都放置好了,就对李浩然说:“你们老师陆夫子住在哪里?我想去探望一下他。”
李浩然还没有说话,赵锦平就抢着说:“陆夫子就住在那排房子第一间,我带你去。”
赵锦平说完拔腿就走,我连忙示意张三提上篮子跟上。
李浩然神情复杂地和那两位师兄也连忙跟了上来。
李浩然走到我身边说:“老师的身体很不好,昏睡的时间居多,你们进去探望的时间不要过长,怕打扰到老师休息。”
我没想到陆夫子竟然病得如此严重了。
于是我不由得问:“你们有没有请大夫为陆夫子看病?”
李浩然点点头,说:“请了,可是大夫说老师已是油尽灯枯,药石无效了。”
我不禁一顿,整个人立在原地不说话。
风有点大,夹着雪粒打在脸上有些疼。
作为医生,见惯了生死,但还是为生命的无常感到难过。
所有的人见我站立不动,全都停下来看着我。
锦平低声问:“阿蛮,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将眼底的哀伤压了下去,说:“没什么,走吧。谢谢李师兄的提醒,我不会打扰到陆夫子的,你放心。”
李浩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老师是位好客之人,如果他得知你为我们书院捐了这么多钱,今日又带了这么多礼物来,肯定高兴坏了。可惜他如今整日昏迷不醒,不能亲口对公子说声谢谢了。”
我摇摇头,说:“我送些这东西过来不是为了要陆夫子感谢我的。陆夫子是个好人,收养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每日不但给他们饱饭吃,还供书教学,这份功德就算上天看到都要感动,肯定不会让陆夫子这么早死的。”
李浩然眼底流露出一丝莫名的神色,可是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李浩然笑着说:“赵二公子说得对,我们老师人这么好,上天肯定不会让我们老师这么早死的。”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如今陆夫子病了,是谁在管理书院?”
李浩然笑了笑,说:“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