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文不安地看了我一眼,生怕我一个不高兴把群鬼唤出来,吓死程大智那丫的。但问题是他自己也很害怕啊,程大智吓没吓死不知道,自己再见多一眼那些鬼,他都觉得要原地升天。
但公孙文看我依然老神定定地坐在那里毫无反应,于是,他断定我肯定不知道程大智的身份,要不然和这个魔鬼坐在一起还能这么淡定。
程大智和公孙文打完招呼后,又朝我拱了拱手,说:“这位兄弟比较面生,请问是?”
程大智是郑显的红人,我多少得给他几分面子,于是我也抬起手拱了拱,说:“在下赵蛮,程大人好。”
程大智见我直接称呼他为“程大人”,脸上的神色变了好几转,最后还是笑着说:“赵兄弟认识下官?”
我点点头,说:“当然认识,你就是枢”
我还没把!”
程大智见我果真喊得出他的名号,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精彩,可是他比公孙文还会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眼睛转了转,脸上立马笑成一团菊花状,说:“公孙大人不用太紧张,想不到赵兄弟竟真认识下官,难得,难得啊。”
我推开公孙文的手,说:“我当然认识你,你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公孙文听了很想给我一巴掌,一直在翻白眼。
程大智听了,为了掩饰心中的情绪,端起酒杯给公孙文满上,笑着说:“赵兄弟说话真是耿直,呵呵。”
程大智给公孙文倒了酒,又想给我满上,我连忙推开程大智递过来的酒壶,说:“我不会喝酒,你们喝吧。”
程大智的手一顿,又呵了呵,说:“行,那赵兄弟就以茶代酒,我们干了这一杯!”
我端起茶杯,公孙文却兴致缺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把他的酒杯塞到他手上,说:“程大人这么有心和你喝酒,你可别拂了人家的好意。”
“你!”公孙文捏着酒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程大智,没好气地一饮而尽。
程大智是知道公孙文脾气的,也不和他计较,和我碰了一下杯后,也一仰头,把酒喝光了。
我喝了口茶,对程大智说:“程大人的脸色不太好,可别太操劳过度了,影响健康啊。”
程大智的脸色又变了变,他这一辈子就没和直来直去的人打过交道,再狡诈、再阴险的人到了他的手里,都会变得乖巧无比,如今像我这么直肠子的人,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程大智认认真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到了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我没有说谎!
程大智不禁有些好奇地问我:“但凡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心里对我只有恐惧和憎恶,你为何不怕我?”
我不解地问:“我为何要怕你?我又没做坏事。再说了,就算我做了坏事,你也不敢抓我,因为陛下不允许,哈哈。”
我有恃无恐的样子让程大智挑了挑眉,说:“从来没有人跟在我面前如此说话,你确实很有意思。”
程大智凭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已将“恶”发挥到了极致,可是他不在乎外人对他的看法。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孑然一生,无牵无挂,如今陛下倚重他,他当然要誓死回报,食之君禄,担君之忧,这已成了他这一辈子的信条。
所以不管我有多嚣张,只要陛下没说动我,他就绝对不会伤我一根毫毛,这就是他做人的准则。
我非常了解程大智的为人,这也正是我不怕他的原因。
这时菜已陆续上桌,别的桌子人挤得满满当当的,可我们这一桌只有我们三个人,也没有人敢往我们这边挤。
我用公筷给程大智夹了一条绿油油的青菜,说:“程大人,不是我多嘴,你这身上的毛病太多,你得好好调理调理,要不然等各种症状一起发作,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程大智没想到我还是把这个问题绕了回来。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