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明显,呵了呵,轻轻侧了一身子,避开了郑显的摸头杀。
郑显感觉到了我的抗拒,笑了笑,说:“阿蛮出去住了一段时间后,反倒与朕生疏了。明日起,朕就将所有事务交由太子,专程来陪阿蛮可好?”
郑显的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吓死,他专程来陪我是几个意思啊?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白浅浅。
我绞尽脑汁,委婉地说:“陛下日理万机,国事为重,就不用来陪阿蛮了,阿蛮每天能吃能睡的,身体棒得很。”
郑显脸色一沉,说:“你这是嫌弃朕?”
当然嫌弃,你这个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暴君,谁不嫌弃啊?
但这话我是万万不能说出口。
我于是假笑几声,说:“怎么会呢?我是怕耽误陛下处理政事,现在内忧外患的,还是国事要紧啊。”
郑显一听,神色未明地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我被他瞪得心里有些发毛,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可是阿蛮说错话了?”
郑显摇摇头,说:“将军府上的事你可知晓?”
将军府?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郑显看我一脸懵的样子不像是作假,接着说:“赵夫人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所以朕召他回来见赵夫人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桂兰亭要死了?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太太惊喜了
我差点就忍不住想大笑出来,但还好最后忍住了。
郑显看我这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瞪了我一眼,说:“赵夫人是你的继母,你这样叫有心人看了去,你会背上不孝不义的罪名。”
我不满地说:“她也没把我当女儿啊,她可是想要我的命!叫我孝敬一个想要我命的人,这不是个笑话吗?”
郑显被我的大实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他无奈地说:“阿蛮,朕真不知拿你怎么办好,别人说话总会三分真七分假,你倒好,十成十的真,对好人的喜爱,对坏人的憎恶全流于面。你这样没有人护着,只怕会给人吃光抹净,骨头都不剩。”
我笑着对郑显讨好地说:“阿蛮不是有陛下护着嘛,所以我说话才这么大胆。”
郑显听了又哈哈大笑起来,说:“阿蛮也知道是朕在护着啊?我还以为阿蛮不知道朕的恩情呢。”
我谄媚地说:“怎么会呢?陛下就像是我再生父母,对我恩重如山,阿蛮谁都可以忘记,唯独不能忘了陛下啊。”
我说这些话可能有些过,郑显没好气地说:“好了好了,越说越过了,什么再生父母,朕不爱听。”
我突然想到了初八是伊平认亲的日子,万一那天赵震远回来了,那认亲宴不是办不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