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孙太医转身正想去检查别的药品,一抬头发现我正站大门口看着他笑。
孙太医白了我一眼,说:“都什么时辰了,现在才来。”
我走过去,亲昵地挽着孙太医的手臂,说:“我这不刚陪陛下吃完午饭嘛,一吃完我就赶过来了。今日是我不对,明日我一定会早早到了,请您放心。”
孙太医没好气地说:“撤娇在我这儿不管用,想要学东西你得给我早早来,这午时都过半天了,还能学到啥?”
我不停地点头说:“是是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还有下次?”孙太医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我连忙举起一只手,说:“我发誓,绝对没有下次。”
孙太医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制药房很大,目测比两个足球场还要大。
制药房划分成好几个工作区域,有煮药房,炼药房,制丸、制粉房,还有打包房,一眼望去就像是一个制药厂似的,流水线生产,划分合理,分工明确。
孙太医带我走进煮药房,屋里有十几个铜锅,每一个铜锅底下都在烧着熊熊的柴火,铜锅里褐色的药汁在沽碌沽碌地冒着泡,散发着浓郁的药香味。
这个屋里工作的药童十分辛苦,大冬天的都干得满头大汗。
孙太医一个铜锅一个铜锅看过去,还时不时拿着锅铲捣鼓一下药汁,发现不对立马告诉药童,因为稍不慎,一锅药就得报废了,那可得浪费不少银子。
这屋里的味道实在难闻,我只进去转了一圈就快速地退了出去。
看孙太医还在一脸严肃地检查药锅,我无所事事,便转身四处闲逛去了。
我最后来到打包房,刚走进门,就被那一排排木头货架给震惊到了。
长方形的大房间,摆了最少上百个四层的木头架子,一眼望不到边。
更为夸张的是,每个木头架子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子。
这些瓶子里有瓷瓶、木头瓶、竹筒瓶,甚至连黑乎乎的铁瓶也有。
有十几二十个药童在木架间不停地穿梭着,忙碌得很。
我沿着木头架子一排排看过去。
每个木架上的每一层都挂着一块用木牌子刻好的标签,木牌上写了药品的种类。
这些药品分得十分细,有普通感冒发热、其它原因发热、有普通拉肚子,还有痢疾引起腹泻的,各种各样,琳琅满目。